呆呆地站在院子里,对着刻火红柿子树发呆半晌,赵贞吉突然想起什,揉着脑袋寻思半晌,突然双手猛地拍道:“对呀,不是每个人都怕东窗事发!那个人肯定不会看到,这件事情不之!”
说着便兴奋地对老仆人道:“写封信,你给王用汲送去,让他用最快速度,亲手交给曹邦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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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驿馆已经中午,沈默简单吃个午饭,便躺下睡个午觉,经过乡试磨炼之后,他感觉自己精神强悍多,至少无论什时候,都能够吃好睡好。
但今天是没法睡好,刚刚迷糊不久,谭纶来。
语,你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,还请子理帮指点迷津吧。”
谭纶笑笑道:“大洲兄,你乃是宦海浮沉、两京转遍顶尖人物,自然知道地方上斗得再激烈,要想取得战果,还得看北京,看西苑,看陛下身边那几个人。”
见赵贞吉点点头,谭纶伸出三根手指道:“准确说是三个人,严阁老、李太宰和徐阁老。”
赵贞吉又点头,谭纶便继续道:“而且毋庸讳言,现在徐阁老暂时偃旗息鼓,严李二人占据极大地优势……与此相对应,便是严党在东南有赵文华、胡宗宪,李党则有杨宜和曹邦辅。提督对总督,巡抚对巡抚,谁也没法压倒谁,但严党稍占优势,这不正是严嵩和李默两人实力写照吗?”
赵贞吉摇摇头道:“那为何又将派来干这个差事呢?”
郁闷揉着眼睛,沈默嘟囔道:“子理兄,您老不睡午觉啊。”
谭纶哑然失笑道:“这都什时候,亏你还睡得着。”两人在台州保卫战中共处许久,相处十分得宜,又加上有过命交情,相互间自然非比常人。
沈默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,招呼谭纶在桌边坐下,吩咐铁柱拿出自己珍藏来招待他。又有亲兵端盆温水进来,沈默拿毛巾擦擦脸、清醒下,这才笑道: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说吧,找有什事。”
谭纶笑道:“没事儿就不能找你?”接过铁柱奉上香茗,呵呵笑道:“就为你这价逾黄金明前,来杭州能不找你。”
“拉倒吧。”沈默摇
“老部堂。”谭纶叹口气道:“陛下是想弄清楚真相,势必要派个非严非李大员担当。但不幸是,严阁老和李太宰在这件事情上,态度却肯定是致,因为无论东南出什问题,杨宜这个总督都要负总责,李太宰也同样会受到牵连,所以他也不可能容许这件事闹大。”
赵贞吉有些颓丧道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这倒不是说他水平不如谭纶,而是因为他坎坷经历,让他无法冷静面对严党,所以才当局者迷,误以为这是打倒严党绝好机会。
见他终于软下去,谭纶暗暗松口气,微笑道:“切以抗倭大局为重,等把外敌消灭,咱们便集中力量对付严党,终究会取得胜利!”
赵贞吉怏怏道:“你不用再安慰,已经有分晓。”见他失去谈性,谭纶识趣起身告退,赵贞吉这次也不挽留,将他送到门口,便转身回来。
对于谭纶盖棺定论,赵贞吉虽然服气,但并不甘心,他不相信世上有无懈可击联盟,觉着定存在攻破无敌堡垒方法,只是自己没找到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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