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十三嘿嘿笑道:“这个本来是秘密,不过你够兄弟,够味道!所以便向你透露点。”说着伸出小拇指道:“就点,不说你也别问,不然兄弟可就太为难。”
沈默给他斟酒道:“那是当然。”
朱十三
吕窦印已经从看到沈默愤怒中痛醒过来,他不是傻子,自然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人,当时便老脸煞白,摆手道:“误会误会,认错人。”
两个伴当还想让朱十三给老爷道歉,却被吕窦印猛踢屁股道:“别在这丢人现眼,还不跟滚!”他也是急,竟然口不择言,却也不想想,这样岂不成自己带头滚吗?
反正无论如何,他是直接从酒楼里滚出去。
※※※
但锦衣卫习惯,让他们不会这样算,朱十三个眼神,坐在下首个校尉便起身跟出去。
那声音响,桌上登时安静下来,四个便装锦衣卫齐刷刷望向那人,只有沈默仍旧端坐着,头也不回,因为他听就知道那是谁,根本不用费劲回头。
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,来人正是吕窦印。
吕大人又跟夫人吵架,吵着吵着他便理屈词穷,因为是人家主场,他也不敢动手,只好气呼呼出来,想要找个粉头、喝个小酒,以解不能张目之气!
谁知刚进酒楼,便见到最不该出现也是最不想见之人,吕大人登时怒从心头起、恶向胆边生,边出言质问,边走到桌前,想要去拍沈默肩膀。
却被朱十三把攥住手腕,吕县令只感觉那手仿佛被铁箍箍住般,痛得他失声叫喊起来道:“你们还看着干什!”原来他还带两个长随,但他俩欺负欺负小百姓还行,看到朱十三这个练家子便色厉内荏起来,站得远远恐吓道:“快放手,你知道家大人是谁吗?”
见沈默目光也跟出去,朱十三笑道:“不必管他,都是老手,自有分寸。”这时候酒菜流水般上来,朱十三道:“来,咱们先吃!反正酒菜多得是,不用等黑皮。”
沈默当然知道喝酒就图个痛快,便把不痛快事搁在边,打起精神与三人应酬。几个锦衣卫都是军旅汉子,极鄙视那奶头大小小酒盅,便让店家取来几只大白碗,咕嘟嘟倒满,举起酒碗碰,喝它个佛出世,二佛升天,这才觉着过瘾。
虽然他们照顾沈默,没让他喝同样多酒,但跟着三巡下来,就已经满脸通红,头脑发胀,与几人称兄道弟起来。
朱十三虽然量大,但喝得比他多,也有酒。便拉着沈默胳膊,开腔问道:“沈兄弟,你跟那个姓吕有何过节,他为何整日跟你过不去?”说着破口大骂道:“远不说,就说你关禁闭这段时间,他干那叫人事吗?整个老变态啊!”
沈默吃惊道:“十三爷怎知道?”
朱十三淡淡笑道:“还未请教。”
“钦命苏松巡按御史。”两人见他吃这套,登时厉害起来道:“怎样,害怕吧!”
“苏松巡按,莫不是唬们?”个锦衣卫道:“这里可是浙江地盘。”
“不懂吧?家大人钦差奉旨办案。”两人得意洋洋道:“皇上吩咐差事,自然可以来这里!”
朱十三玩味看满脸煞白吕窦印眼,缓缓松开手道:“原来如此,失敬失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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