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罪不起?”吕夫人大奇道:“还有娘家得罪不起人?”
“锦衣废……”
“锦衣卫?”屋里人齐齐打个寒噤,心说‘这个是真得罪不起……’吕夫人道:“难道就这样算?”
吕大人翻翻白眼,意思是若不罢休,菊花怎办?
“那你这个样子,怎跟钦差交代?”
“原来你还知道怕呀。”黑皮拍拍他腮帮子,阴森笑道:“以后再不收敛,便剁掉你手指,爆掉你菊花,在你肚皮上画王八,最后再让你签个辈子还不完借据,听见吗?”
光听听那些名目,吕窦印就险些吓尿裤子,他现在终于明白,大家为什提锦衣卫,就谈虎色变,原来这些家伙无法无天,比老虎还狠,比毒蛇还毒!
感受到无边恐惧,吕窦印赶紧如小鸡啄米似点头,这时候就算让他献出菊花,他也会毫不犹豫。
这时候暗处传来声咳嗽,黑皮三个知道这是十三爷让收工意思,意犹未尽再踹上最后几脚,才悄无声息遁入夜色之中。
过没多会,那两个跑掉伴当,带着群手持刀枪棍棒家丁杀来吗,口中还高喊着:“别让他们跑,犯老爷者,虽远必诛!”
袋里清香味,乃是锦衣卫特制种秘药,可以使人犯意识直保持清醒,以便于刑讯逼供。
现在用到吕窦印身上,却不是为逼问他什,而是单纯想要他多享受下罢。
在顿爆踹之下,吕窦印终于承受不住,大喊大叫道:“别打,说……”见那些人果然不打,他再不敢耍滑道:“姓吕,叫吕窦印,是苏松巡抚,办案钦差,你们不要打……”
“打就是你!”黑皮嘿嘿笑,哥仨又是顿拳打脚踢吗,打得吕窦印连叫声都微弱起来,身子也没劲乱动,蜷在麻袋里仿佛死般。
几个锦衣卫也怕闹出人命来,见他不动,便停下拳脚,解开麻袋,只见吕县令已经被打得浑身破破烂烂,张脸鼻青脸肿、脑袋跟猪头般,有进气没出气,显然是不能再打。
“摔得、碰得,被猫挠得,怎说都丝赢……”吕大人无
‘杀呀,杀呀!’冲过来,却只见被打成猪头自家老爷,有进气没出气躺在地上……
众家丁吓得半死,赶紧找来块门板,将不成人形老爷抬回家去。吕夫人见丈夫这样,也顾不得闹别扭,又是让人请大夫,又是要派人去杭州府,痛诉此等惨剧,誓让凶手血债血偿!
却被仍然很清醒吕大人拦住,嘶声道:“弗去,弗去……”
屋里人都不知他要说什,只有吕夫人懂,蹙眉道:“为什不去?”
“得坠负起……”
黑皮弯下腰,揪起吕窦印青紫烂肿脑袋,冷笑道:“吕大人,知道为什打你?”
吕窦印把鼻涕把泪吐个血泡道:“得罪沈解元……”显然脑袋还没有被打坏掉。
“错!”黑皮用他衣角,给他擦擦脸上血,笑道:“你得罪是咱们锦衣卫,日后若咽不下这口气,咱们浙江千户所弟兄们随时恭候。”
终于证实心中猜测,吕窦印费劲摇摇头,本想说‘不敢不敢’,开口却说成:“负敢负敢……”张嘴吐出两颗牙齿,原来被打成没牙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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