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跪冰面,走荆条,上刀山,下火海,应有尽有,多去。”菜头如数家珍道。
众人唠会儿嗑,朱十三见天色不早,便吩咐道:“都早些睡吧,明天还要上路呢。”说着有些郁闷道:“这季节江北运河已经上冻,咱们还得走陆路,实在是苦啊……”
奈地闭上眼睛,泪珠滚滚道:“自有当被狗咬吧……”
吕夫人阵气苦,呜呜哭道:“作孽啊……”
※※※
就在吕大人家愁云惨淡时,驿馆沈默住处内,却欢声笑语,笑作团。
赌鬼绘声绘色向他描述着当时情形,还惟妙惟肖模仿吕窦印道:“弗敢,弗敢……”惹得众人眼泪都笑出来。
听说他们用药物维持吕窦印清醒,以创造最佳打击效果时,沈默忍不住咋舌道:“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,想不到打个人还能打出花来。”
“咱们就是干这个。”菜头阴笑道:“也就是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未曾有花样,不然非让那老小子欲仙欲死不行。”
“哦,还能有什花样?”沈默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“比如说今年夏天,太常卿小儿子得罪咱们弟兄,咱们就把他绑到荒山上,找处草密潮湿地方,扒光捆在树上。”菜头嘿嘿笑道:“第二天回来瞧,那小子浑身上下,让蚊子蚂蟥咬上千个包,肿跟个菠萝似。后来进秋天,身肿还没消下去呢。”
沈默不禁阵恶寒,干笑道:“这法子狠,就是只能夏天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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