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帝为
爹娘
名分，跟朝臣们争斗十几年，甭管原先是不是真孝顺，反正他现在已经坚信自己是大孝子，闻言十分感动道
所以他打定主意，回去就把这颗丹药藏起来，等以后科学昌明，让后人化验化验，看看嘉靖帝到底吃是什
鬼东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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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锦很快去而复返，用托盘端着个漂亮青瓷小瓶，走到沈默面前，便听嘉靖帝道：“不要嫌朕小气，这丹药用几百种价逾黄金材料，本钱极高，且
炉练不出来几个，只此颗，别无另赐。”
沈默赶紧跪接道：“谢陛下隆恩，微臣岂敢，能有此粒，就是微臣三生有幸，祖坟上冒青烟。”
黄锦将那小瓶递到他手里，小声道：“陛下所赐，你得当场服。”
将来做长江还是黄河？这问题看似简单，实则十分难以应对，因为选其中个就相当于否定另个，都会跟之前说法相悖，无异于自扇耳光。
但皇帝问话不能不答，沈默只好拿出无赖精神道：“微臣只知道为圣上分忧，陛下需要
做长江，臣就清澈见底，需要做黄河，臣就立刻浑浊，毫不犹豫！”显然观摩严前辈演出不无裨益。
嘉靖没想到沈默作此回答，不由哈哈大笑道：“小滑头，不知道该怎回答，就把皮球踢还给朕，你算是为朕分忧？”
沈默有些忸怩道：“微臣确实不知道该怎回答，只觉着两位老大人都有好地方，也都有不好地方，微臣不想像他们样，微臣觉着也许可以更加改进些。”
嘉靖帝颔首道：“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代更比代强，这是应该。”说着起身道：“不过现在说什都太早，你若是考不中进士，切都是白搭。”
‘啊……’沈默差点惊叫出声来，颤巍巍拔开瓶塞，看见里面红艳艳颗鸡蛋大小丹药，恐怕毒不死人，也能把人噎死。
黄锦又给他端碗水来，看来是非要他吃不可。
沈默端着那碗水，捏着那颗又大又圆又红丹药，久久不见动弹，过会儿，竟然大颗大颗地掉下泪来。
嘉靖帝奇怪道：“你怎哭？”
沈默搁下碗，擦擦泪道：“微臣君前失仪，真是该死……只因为想起那远在千里之外，又当爹又当妈，含辛茹苦拉扯长大父亲，他身体本就不好，为案子担惊受怕，现在也不知怎样……”说着俯身请求道：“微臣恳请陛下，将此丹药赐予家父，让微臣带回去吧……”
沈默赶紧问道：“圣上意思是，微臣还可以参加今年春闱？”
“如果你愿意话。”嘉靖淡淡笑道：“去吧。这次你做不错，朕要给你点儿奖励。”说着招招手，让那黄锦过来道：“去，把灵丹拿粒来……”
沈默：“……”
“朕灵丹，能祛百病，增七年阳寿。”嘉靖很自豪道：“除今天来三个家伙，群臣中只有陆炳有福享用过。”
沈默赶紧摆出很激动表情道：“皇上，皇上，微臣，微臣……”竟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嘉靖以为他是受宠若惊，却不知沈默乃是单纯受惊……那玩意儿可是重金属严重超标啊，据说严阁老曾经吃爆菊花，沈默可不想重蹈覆辙。再说就算吃不死人，重金属会在身体里沉积，万将来生个儿子没屁眼怎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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