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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初七日报名截止,初八日领取考牌,两人还没有出现,绍兴会馆中琼林社五人组这下是彻底心凉,在无限遗憾中度过夜,第二天丑时起身,洗脸穿衣吃饭,再仔细检查遍考具,将其件件在考箱里摆好,这已经是轻车熟路。
他们所用考箱,还是当初乡试前,殷小姐送呢。轻拍着那做工精良考箱,孙铤不无感慨道:“当初咱们七个在乡试前,全都失眠,个个顶着黑眼圈,还嘴硬逞英雄,真是想起来就想笑。”
吴兑点头道:“是啊,还以为咱们七个还能起考会试呢。”
孙鑨面上难过之色闪而逝,沉声道:“祈求他们俩平平安安吧,考试三年次,只要人没事,晚考几年也无妨。”他们已经听浙江捎信来,说沈默因为胡宗宪事情吃官司,被押解到京城受审,徐渭也同时消失不见,至今杳无音讯。
屡试不第,多年往返于两地举子,更是无法承担。
所幸是,各省甚至些大府都在京里建有会馆,可以为举子们提供免费食宿场所。这些会馆般是由同籍贯*员,捐款或募资筹建而成,平时对本乡入京人员提供住宿,并收取相对低廉费用以自给。但遇到大比之年,凡是与考试没有关系人员都要暂时搬出去,专门来接待考生及其随员,且基本上都是免费食宿,以解考生后顾之忧。
这样会馆京城有二百多家,今年最有名个,是绍兴会馆。这倒不是因为它有多大,多豪华。而是因为住在里面举子,实力太强。
如乡试般,举子们考前也是要开文会,还会邀请闲得蛋疼翰林们出席品评。这些翰林们都是前几科名列前茅高材生,学问自然过硬,评价也极具参考价值。
翰林们吃饱撑没事干,除品评文章之外,他们还会预测考生中与不中,最终名次如何。当然因为各自向着各自老乡,这种话题总会引来不小争执。
他们也曾经托人打听过,沈默现在在哪个衙门,却无人知晓,仿佛他压根没到京城般。这意味着什,孙鑨这种官宦子弟最清楚,所以才会有此说。
“时候不早,咱该出发。”陶大临轻声道:“师兄定希望咱们考个好成绩出来,给咱们琼林社争光!”
“是啊。”诸大绶检查完毕,合上考箱道:“
今年争执依旧不小,但有点是翰林们公认……绍兴肯定是及第人数最多府,而且其中个叫诸大绶,和个叫陶大临,乃是丙辰科状元有力竞争者。
这下子两人还没考试就名声大噪,许多人慕名而来,有参观,有求教,也有踢馆,扰得人不胜其烦。不过好在两人都有良好风度,不骄不躁,不卑不亢,耐心接待每个来访者,赢得极高声誉。
许多人问他俩,为何可以保持如此谦逊态度,两人都会不厌其烦重复这样句:“吾学不如沈拙言,才不如徐文长,有何可恃?”翻译成通俗话讲,就是们考不过沈拙言,才华也比不过徐文长,凭什骄傲呢?
这无疑让大伙对这两位产生极大兴趣,又问道:“二君何在?”
“皆未至。”两人只得郁闷答道,心里十分焦急道:‘你俩要是再不来,这下黄花菜都凉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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