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渭嘿嘿笑道:“你们卿卿,才不当那个多余呢。”便对诸大绶笑道:“端甫,咱俩继续个屋哈……”
诸大绶无奈苦笑道:“但你得每天洗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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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和众人嘻嘻哈哈阵,沈默实在困得不行,终于起身告辞,上早等在外面马车,吩咐铁柱在客栈胡同前停下,便外头睡过去。
在晃晃悠悠中小憩没多会儿,沈默便被停车震动惊醒过来,揉揉眼掀开车帘,此时日已西斜,金色阳光照得他眯起眼。
时间回溯到上月十八……
结束九天磨成鬼贡院生活,疲惫不堪、却又兴奋无比举子们聚在起,讨论着接下来去哪里放松下。
琼林社几位老兄也不例外,拉着沈默两个回到会馆,便问长问短,想知道他俩别后情形……尤其是徐渭,怎沈默坐牢,他也跟着消失不见,沈默考试,他也跟着冒出来,到底发生什事儿?
其实事情真相是,当时徐渭看到赵贞吉率大军出现,便立刻返回给沈默报信,沈默这时也找到藏在大理石挂壁后账册,二话不说立刻交给他,让他快速从窗口跳水离去,自己则点起火盆,随便找两本诗集烧起来……
后来徐渭便销声匿迹。但实际上,他直躲在暗处,当沈默被押送入京时,他也跟着启程,路上吃尽苦头,被打劫三次,住黑店两次,还险些被大地震活埋,若不是仗着身好功夫,还有早年游历四方,积攒下丰富江湖经验,恐怕早被人家洗劫空,做人肉包子,以饕旅客。
让铁柱闪边,沈默自己跳下车,还特意买束若菡最爱梅花,这才往客栈中走去,想要给她个大大惊喜……这阵子自己深陷麻烦之中,好容易脱难,又要全力以赴准备会试,实在是忽视情深意重未婚妻,现在终于得到段闲暇,可要好生陪陪她。
进客栈,往自家赁客栈走去,四下警戒卫士们,便朝他行礼。看着个个亲近手下面色沉重样子,沈默心中紧,奇怪道:“发生什事?”
卫士们嗫喏着不说话,气得沈默甩手,倒拎着梅花便冲进跨院,推开那虚掩院门,股浓郁草药气味便扑面
到北京城永定门外,徐渭警觉发现城门前有不少暗探在盘查,但凡是身高体胖,面相猥琐中年人,都被带走问话,登时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存在。
这下他也不敢进城,就装成流民乞丐,在城外瞎转悠,好在天不绝人,地震把城墙震开数不清大口子,有些甚至能过人。徐渭找好个比较偏僻位置,趁着个风雪夜,便钻缝进外城。
进城他才放下心来,因为北京城里充斥着他这样外来乞丐,徐大才子性格本身就十分受下层人民欢迎,很快成为广受欢迎……新乞丐,并顺利通过遍布四九城兄弟们,找到也正在寻找他铁柱,后面事情也就不言而喻。
听完这两人惊险刺激经历,众人阵唏嘘不已,然后便感到倦意涌上来,坐在那里都要打瞌睡,沈默便道:“散吧,过两日歇过来再聚。”众人说好,对沈默道:“知道弟妹也来,就不留你。”
“理解可贵。”沈默笑着对徐渭道:“那咱就走吧,车还等在外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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