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是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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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啪!啪!’两声脆响,却是他终于受不内心自责,狠狠抽自己左右两个耳光,待再要打下去,却被柔娘死死抱住胳膊,哭道:“大人,您要打就打吧,是没有照顾好姐姐……”
看着满眼血丝,憔悴不堪柔娘,沈默这掌是怎也打不下去,他狠狠甩手,抱头蹲在地上,拼命揪自己头发,边喘着粗气,边喃喃道:“真是个自私鬼,若菡真是瞎眼……”
看他仿佛魔怔般,柔娘心碎无比,跪在沈默面前道:“大人,奴婢求您千万不要这样,考试消耗那大,若是再如此自责自伤,恐怕会……”
“恨不能陪若菡起躺在这!”沈默面色狰狞道。
而来。
院子里静悄悄,只有柔娘背对他,坐在个小炭炉前,正在轻轻扇着蒲扇,那难闻药味便是从炉子上陶罐子里散发出来。
听到开门声音,柔娘慕然回首,见是他终于回来,眼泪便滚滚流下来,哽噎道:“爷,您快去看看姐姐吧……”
沈默这下终于慌手脚,箭步冲到若菡住西厢房,进去时还被门槛绊跤,险些摔倒。他却浑不觉痛,疾步往里间走去,掀开门帘便看到,若菡面如金纸,闭目躺在火炕上,纵使身上盖着两床厚厚被子,却仍在不由自主地发颤。
花枝摔落地上,梅花纷纷飘散……
柔娘垂泪道:“那谁来给姐姐看病呢?”
“看病?”沈默如遭雷击,下子直起身道:“对,若菡病成这样,你们怎没有给她请大夫?不是说去京城最好医馆,请最好大夫吗?!”
面对他劈头盖脸质问,柔娘小声道:“已经去京里最有名‘千金堂’,花最高诊金,请最好大夫,直给姐姐诊病呢。”
“怎说?”沈默冷着脸道:“那‘名医’怎个治法?”
柔娘轻声道:“大夫说,姐姐生长在南方,又没有吃过苦,身子较弱,抗不得风寒,又路上奔波劳顿,心情紧张,最易感受寒邪,以致外寒入体,经久不散,故而气血凝结、阻滞经络闭塞不通……”
沈默慌忙扑过去,探探若菡额头,触手片滚烫,甚至能听见她牙齿咯咯作响。他下子惊呆,连声呼唤她名字,若菡却紧闭着眼睛,点回应也没有。
“姐姐她病倒几天,前两天还醒着时候多,这两日基本上就不怎睁眼……”柔娘跟进来,怯生生道。
“不是已经好?”沈默发出声变调问讯道,他还清晰记得,九天前若菡还半夜起来给他打点行装,直把自己送到客栈门口,那时候她谈笑自若,完全是病去身轻模样,怎才过这几日,却又病呢?
“姐姐不让奴婢说……”柔娘抹泪道:“但现在也顾不得,她身子就直没好过,这个多月来,吃药比饭还多,只是大人有大事要做,姐姐怕您担心,便每次见您前,都用老参片顶着……”
沈默听得肝胆欲裂,心中充满无边自责和悔恨——他本不是个容易糊弄人,只是两人聚少离多,他又直觉得若菡年纪轻轻,打小又没病没灾,区区伤寒病症,看看大夫,吃吃药也就捱过去,所以也就信以为真,这时见她病成这个样子,他想杀自己心都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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