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隐忍,政客如狼。”沈默淡淡道:“就像最老练草原狼,悄悄潜伏,等待时机,击必杀!”
“严世蕃真那厉害?”
“严世蕃不行,那个人太焦躁自负,但严嵩可以!”沈默再叹口气道:“他们是子谋父断,所向披靡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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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徐渭安抚住,沈默继续静静地等待,眼看着严阁老溃不成军,李时言乘胜追击,朝中人心思变,*员们纷纷或明或暗表示对李太宰效忠。时间野火春风,熊熊燎原,真有李氏代严倾向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事情。”沈默摇摇头道:“咱们这辈还长着呢,保不齐哪天就有人蹦出来,以此指摘咱们。”他忘不那账册事情,与徐渭做得那隐秘,却依然没有逃过别人眼睛。
说着沈默叹口气道:“偏偏李默这人名声比严嵩强多。”在工作中,李默是个很勤劳人,他兢兢业业,每天从早干到晚,很能工作,别人几年干不事,他几天就能搞定。在生活中,也是以身作则廉政典范。在他主持外察期间,给他送礼求情人从门口排到街上,等几天,他个都不见,所有礼品都退回去,退不就扔掉。
有这样两大优点,再加上对立面站是严嵩,这位极不光彩权臣——这让李默生前身后名都差不到哪去,至少‘忠臣、清官’这两顶高帽,他老人家是戴定。
这正是沈默所忌惮地方,因为在那些榆木脑袋文官看来,与清官作对定是贪,,g,与忠臣过不去也定是*臣。如果自己动手,几乎定会被定性为贪,,g与*臣,只是时间早晚罢。
而在大明朝堂上,如果失去‘正义’这面大旗,虽然有可能如严阁老样位极人臣,享尽荣华,可要想让人心服口服,呼百应,那是绝对不可能。
在片大好形势下,李默判断己方,已经完成对严嵩合围,只等明年丁巳京察,再将严党骨干清除……恐怕不用等到明年,那些乌合在严嵩旗下党羽,就已经做鸟兽四散。甚至不用自己动手,众叛亲离严老贼,也会心灰意懒辞官回家,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吧。
他这边如意算盘打得山响,那座沉寂半年之久
在沈默信念里,为官只是帮他实现抱负阶梯而已,如果这阶梯没法载他去触摸理想,就算能把他托到万人之上,也依然只是个废物。
看到徐渭失望神情,沈默轻声安慰道:“兵法云,善战者无赫赫之功,官场上更是如此,用最小动作,取得预想成果,这才是不败之道。”
徐渭皱着眉头道:“你方才说是,如果严嵩没法应对情况。那如果他有呢?”
沈默低声道:“如果有,李默必然死无葬身之地——对敌人斩尽杀绝是严嵩习惯。据所知,严世蕃运用金钱与权势,从吏部衙门到李默私邸,都安下许多‘眼线’,无分日夜地在窥伺他起居行动,希望找到李默命门……”说着深深叹道:“而且以阴谋算计论,严世蕃个顶们俩,咱们能看到漏洞,他没有道理看不到!”
“你是不是高看那只独眼龙?”徐渭颇不以为然道:“如果他也发现李默命门,怎迟迟不发动,眼睁睁看着徒子徒孙倒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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