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……”若菡通红着脸,声如蚊鸣道:“喝合卺酒,就好……”
“瞧这记性!
若菡这时也将自己吉服除下,本想换上罗裙,脑子里却盘旋着那坏东西方才混账话,竟然红着脸将罗裙搁下,也穿着中单过来,接过沈默手中匏瓜,轻轻分,原来浑然体葫芦便分成两个瓢,之间还有红丝线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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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内心火热,手脚勤快,端起桌上女儿红,将两个瓢斟满酒,心中暗赞道:‘果然酒是色之媒啊……’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。
若菡却不去端那卺瓢,而是如依依柳枝般,轻轻偎在他怀中,沈默立刻报以热烈拥抱,今日拥抱特别踏实,也格外投入,因为他们是夫妻,彼此契合,就像那两个卺瓢样,严丝合缝。
当微微娇喘、无意识轻呓停下后,若菡轻轻为夫君梳着黑发,低声呢喃道:“侬既剪云鬟,郎亦分丝发。觅向合卺处,绾作同心结。”
美。”
若菡红着脸道:“瞎说,人家直都是这个样。”说着终于款款起身,上前为夫君除下厚厚喜服。
看若菡在给自己脱衣服,沈默下子冲动,使劲咽口唾沫道:“终于可以起困觉?”
若菡小脑袋下子垂下去,无力道:“怎总想着那事儿?”
“你要是年多看得见吃不着,你也着急。”沈默嘿嘿笑道:“娘子,让为夫也为你宽衣吧。”说着就往若菡身上毛手毛脚。
沈默心热,便拿起桌上小剪刀,从若菡右边云鬟处剪下缕乌黑秀发,然后把剪子递给若菡。
若菡也从沈默左边发丝中剪下缕,然后灵巧将两绺头发互绾、缠绕成同心结,轻轻按在胸口,绝美面庞上,泛着神圣光,用无比郑重语气道:“结发与君知,相要以终老,生不离弃,哪怕贫又殇。”
听着若菡坚定无比结婚誓言,沈默知道,她定会做到,这不是相不相信问题,而是她过往,已经证明自己誓言。
沈默觉着自己也该说点什,接过同心结来,也按在自己胸口道:“若菡,妻子,今日俩结合直到永远,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、富裕或贫穷、健康或疾病、快乐或忧愁,将永远爱着你、珍惜你,对你忠实,始终不渝。”他觉着含蓄东方誓词,已经没法表达自己内心激动,非得用这种西洋人方式才行。
火辣辣誓词,让若菡如饮烈酒,兴奋有些眩晕,喃喃道:“相公,也是,若菡辈子都是你人……”沈默心头又是热,拦腰便把若菡抱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,抱着她走到合欢床边,稍有些用力搁到锦被上,呼出口热气道:“终于肯从?”
若菡赶紧撑开他道:“还不行……再等会。”
“啊?还不行?”沈默吃惊道:“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,难道要促膝长谈到天明吗?”
“还没喝合巹酒呢。”若菡脸都红滴水,心说看来这年来是把他憋坏。
沈默只好答应,暂且按兵不动。
若菡要给他穿件轻便长袍,却被沈默拒绝道:“马上又要脱掉,何必多此举呢?”便仅穿着白纱中单,连鞋也不穿,光脚踩在地毯上,跑去桌上拿起个匏瓜葫芦道:“是这玩意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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