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翻看北面,是串数字‘七五’,同样加盖那‘沈鸿昌’私印。
沈默捻着这张‘饼券’,问道:“可以凭这个去那个万福记,换取五斤酥饼,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您真厉害。”小二竖大拇哥道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沈默微微摇头道:“这就奇怪……方才听他们讨论年成和‘券’价格,好像是互相挂钩,如果要去兑换话,当然是越便宜约好,怎他们都闻贵则喜呢?”
“嗨,你这后生不懂吧?”边上有好事儿食客凑过来,把拿过小二饼券,指给沈默看道:“你看,这上面没有标明价格,也就是说,不管你什时候买这张券,到提货时如果饼价波动,都不会退给你钱,也不会让你补钱。”
听着那些人兴致勃勃讨论,沈默有些恍惚,他感觉自己好似进入后世证券交易所中,股评家和股民们在上演着外人看来荒唐无比戏码,日复日,周而复始……
用很长时间,他才从这种荒诞中逃出来,使劲掐自己大腿下,提醒自己现在是在嘉靖三十六年,大明朝苏州城内,并没有穿越回去。
对这些人谈话内容,沈默产生浓厚兴趣,招呼那小二过来道:“们是外地来,听到大家都在说‘券’,什是券啊?”
“客官,很忙……”小二苦笑道。
三尺将个两银锭递过去,小二立刻收起为难神态,讨好笑道:“但再忙也不能怠慢客官不是?”
“而酥饼是用粮食做,价格自然跟着粮价变化,这个懂吧?”那热心食客问道,般来讲,读书人对这种事儿是不灵光,食客怕对牛弹琴,白费力气,所以有此问。
见沈默缓缓点头,那食客才接着道:“而粮价起伏,受很多因素影响,除丰年和荒年之外,还有官府征捐,采购,很多因素让粮价起伏很大,导致这酥饼价格也跟着起伏。”说着掸那饼券道:“正常年景盒五斤酥饼卖百文钱,而在粮价极贱时候,才卖三十文。但到粮极贵时,可以卖到三百文钱,这里面差价可有十倍呦。”
沈默是学过经济学人,自然很明白这种简单道理,但他仍有想不通地方,缓缓问道:“虽然不是万福记主顾,但相信短时间内价格波动不会太大,如果想要有利可图,得把这饼券搁上最少年半载吧。”说着轻轻摇头道:“而且家饼店撑破天天能做千盒饼吗?就算把他们饼券全收购,又能挣几个钱?干嘛不直接收购粮食呢?”
那人也让他说有点晕,但很快摇头道:“你说不对,光自己就有百多张饼券。”说着扯嗓子道:“在座
“脸变得倒挺快。”铁柱撇句道。
小二不好意思笑笑,从怀里掏出张纸片,道:“这就是券种。”说着有些得意道:“而且是所有券祖宗,万福记‘酥饼券’。”
“可以看看吗?”沈默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小二将那巴掌大小‘酥饼券’,双手奉给沈默。
沈默打量着这张券,乃是用质量上佳藤纸裁成,正中醒目写着‘凭票兑酥饼五斤’七个整齐楷体字,在左上角有‘万福记’三个绿色隶书字,右下角则题着‘沈鸿昌’三个字,还用私人红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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