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九不离十。”归有光颔首道:“但是他口咬定是自己干,们也找不到反证。”这时候也没有什先进侦破手段,所以仅凭口供往往就可以定罪,尤其是这种自首招认,没有半点胁迫。
“那你们意思,这个案子怎办?”沈默轻声问道。
“虽然有人领罪,但真相还是要查出来。”归有光道:“世上没有不透风墙,早晚有大白于天下天,如果们杀错人,是要被弹劾。”
王用汲却道:“可是下官已经细细盘问过,没有任何人目击死者被害情景,当第个人看到死者时候,那瞎子黄七就在,手握凶器。”说着将柄搁在托盘中短木剑,奉到大人面前。
沈默看着那血迹斑斑凶器,不由问道:“就是用这个杀人?”
第二天早,排衙之后,沈默便开始个挨个谈话,为手下官吏划分职权,清晰任务。大概谈五六个,外面禀报道,吴县知县王用汲,会同推官归有光,前来汇报案件进展。
沈默这才想起,昨天那两件命案,明日就要开堂问询,便停止谈话,让他俩进来。
王用汲还是干净儒雅样子,给大人问安,沈默赐座后,便轻声道:“府尊,按照您吩咐,下官已经初步解那两件命案。”
沈默接过归有光递过来卷宗,随手翻看几眼,搁在桌上道:“润莲兄也不是外人,当知道本官对刑侦这块,可谓是窍不通,你还是说说自己看法,让听听吧。”
“大人谦虚。”王用汲呵呵笑道:“那下官就胡乱说几句。”便拿起最上面份儿卷宗,看眼道:“就先说这个子杀父吧。”
“大人可别小看这短剑,它是枣木做,质地十分坚硬,用削尖剑尖刺人后脑,样可以致命。”归有光道:“仵作已经比对过伤口,正是这柄短剑所创。”
沈默缓缓摇头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是说……”指指那木头短剑道:“个成年人,能拿着这玩意儿行凶吗?”说着笑笑道:“反正如果换成是要杀人,在准备凶器时候,把菜刀,甚至张铁锹,给信心,也要超过柄玩具短剑……”
“大人意思是……”两人齐声问道。
“不要急着下结论。”沈默抬手道:“说说他家庭关系吧……就是他家里有什人?
沈默点点头,便听王用汲道:“这案子是有疑点,下官与震川公携仵作前去勘察,进门看,只见位白发老翁面朝黄土,倒在血泊中。仵作验尸后,发现致命伤是死者后脑勺,三个有规则分开排列伤口。”说着从卷宗中抽出张纸,递给沈默道:“大人请看。”
沈默接过看,是个人后脑画像——有三个钝器伤口,伤口间间距相等,斜斜排列在后脑勺位置上。
“疑点在哪里?”有道是隔行如隔山,沈默没有看出端倪。
“大人明鉴。”归有光为他分解道:“让们疑惑是,这似乎不像个瞎子干。”见沈默没有流露出不快神情,他才接着道:“大人您想,瞎子发怒打人,般都是乱砸气,死者应该伤口凌乱才是,而那三处伤口却排得清楚整齐,显然不是个瞎子能做到。”
沈默这下明白,拍拍面颊道:“你意思是,这是眼明之人所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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