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※※
现在谈判双方回到
同
条线上，沈默终于可以表达自己
观点：“五爷，你肯不肯听
说几句？”
“啊呀，沈大人您这叫什
话？承您情来看小人，那是天大情面。”马五爷收拾心情，对沈默道：“您有指教，求之不得，怎问肯不肯听你多说几句？莫非生老头子气？”显然已经没起初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。
“那是失言。”沈默温厚笑道：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，漕帮问题牵扯数省，无数个衙门，个小小同知，没法从根本上解决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马五爷心说：‘你要是说自己能解决，立马把你轰出去。’
不算融洽。
若菡却很喜欢这种带着火药味气氛，只有在这种环境中，她才能尽情发挥自己才智，而不必刻意藏拙。快速分析下场上变化，她决定单刀直入，便正色道：“据所知，这几年来，松江漕帮处境十分困难，每年都要拿出大笔钱来贴补帮众，东挪西借，寅吃卯粮，积累下来亏空十分巨大。”
马五爷干笑声道：“敝帮是有些局促，但还周转来……”
若菡却不依不饶道：“若真如五爷所言，怎会有那多运军、役夫、粮户逃亡呢？”说着冷笑声道：“亲眼所见，漕帮弟兄已经十停去四停……就连绍兴城里，都有不少操着松江口音苦力呢！”
见对方是有备而来，马五爷没必要再躲闪，长长吐出口浊气，低头嘿然道：“嗯……江南倭寇作乱，许多地方都免钱粮，唯独咱们漕运全征本色，不得减免。”说着抬头看眼沈默道：“现在是走投无路，胡言乱语也不怕您生气……”
只听沈默话锋转，沉声道：“但是有法子，可以让贵帮困境大大减缓——贵帮问题是负担太重，入不敷出。”沈默微微笑道：“解决之道无非是节流与开源。现在节流没那本事，但开源还是有。”
“哦？”马五
沈默笑笑道：“但说无妨，今日莫要把当成官儿。”
听沈默温和话语，马五爷不由对他好感顿生——这也是若菡主打先锋原因，她要自己当恶人，把好人留给沈默做，既顾及丈夫体面，又让马五爷像这样不知不觉对他产生好感。
只听马五爷道：“当官俸禄太少，都靠钱粮耗羡过日子。现在朝廷免许多地方钱粮，耗羡自然无所出。所以他们便把漕运视为肥羊，巧立名目，聚敛滥征，加耗杂派，层出不穷。”说着脸愤恨道：“这就相当于，原本大家起挑担子，全都压到们漕帮个人儿身上，负担比原先重二三倍，有些地方是甚至四五倍。”
马五爷长吸口气，面色忧郁接着道：“这世道是没活路……本来运户运费、运军行粮，还有修船费，全是由们承担，遇到风涛漂没，帮里还得负债赔纳，就算们漕帮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？根本帮不过来。”说着痛苦地闭上眼睛道：“总不能看着他们被活活逼死，家破人亡吧？所以要逃就逃，也没法拦着。”
沈默飞快地看妻子眼，给她个赞许眼神……若菡眼光确实厉害，下从无数目标中找准危机中漕帮，洞悉漕帮危机，所以才得以击中，迅速破除对方防御！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