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帮大厅中，达摩狼眉竖目，气氛
“怎
讲？”马五爷不动声色道。
“您应该知道
现在
处境。”沈默道。
“有所耳闻。”马五爷点头道。
“也知道你们漕帮现在处境。”沈默又道。
马五爷
笑道：“们漕帮处境平平淡淡，跟沈大人是没法比。”
“官居何职？”
“苏州同知。”沈默微笑着，语气没有半分变化。
“哦……”马五爷不禁动容道：“您老姓沈？”
“沈拙言。”沈默点头道：“苏州人氏。”
马五爷看看边上若菡，恍然大悟道：“真是糊涂
，早听说殷家大小姐嫁状元郎，还用得着瞎猜？”他当然知道若菡性别，之所以嘴上叫‘殷小哥’，不过是不说破，照顾双方面子罢。
，沈默两个赶紧起身，便见个约摸四十岁左右，身穿青布长袍，生得矮小而沉静中年人出来，有经验看就知道，这是个不好对付人。
“马五来迟。”那汉子笑着过来，抱拳道：“殷小哥久候。”
“恶客上门。”若菡抱拳还礼道：“叨扰当家。”
“在家靠父母，出门靠朋友。”马五爷哈哈笑道：“谁还遇不到大沟深坎？！”说着看沈默眼道：“这位朋友是初见，还没请教？”
“这是兄弟上排琴。”若菡笑道。
这是反话，但沈默并不在意，他淡淡笑道：“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，没有什区别。”
马五爷呵呵笑道：“大人说是就是吧。”显然已经洞悉对方来意，不想趟这浑水。
若菡这时道：“五爷，知道您是苏松漕帮总瓢把子，凡是都得先为手下上万兄弟着想，所以不愿惹那帮人。”先把对方借口堵死，再接着道：“但您要是再想深点，就能发现，若真是为上万兄弟着想，就应该跟们好好谈谈。”
“哦，是？”马五爷笑道：“夫人让怎想？”心里存拒绝念头，这下连称呼也变。
※※※
若菡微微脸红道：“正是夫君。”
“失敬失敬。”马五爷起身重新见礼，道：“沈大人白龙鱼服，过江来松，所为哪般？”
“身公服，全套排场，不便与江湖朋友相见。”沈默微笑道：“但不亲来，就显不出在下诚意，所以贸然上门，请当家海涵。”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，江湖人也最不愿跟公门中人来往。沈默知道只有丝毫不拿官架子，才能让对方少些戒心。
但那马五爷却道：“必有见教，江湖上讲爽气，你直说好。”
“好，当家爽利，也不能藏着掖着。”沈默点头道：“是来求援，也是来救援。”
“引见无大小，请教分高低。”马五爷仍然盯着沈默道。
沈默心说怎回答啊，只好笑道：“五爷您好，在下是个外行，不敢冒充在帮……”
他这算是自介绍，若菡便接着道：“大哥虽是‘空子’，但只是隔行，若有海子还需他拿铁。”就是说拿主意还是沈默，便分出两人主次。
“原来是位外场朋友。”马五爷缓缓点头道：“坐！”便大刀金马坐在上首，等两人坐定，他把沈默好好打量下，道：“朋友在学还是在官？”江湖人眼睛毒，真实身份是瞒不过。
“在官。”沈默淡淡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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