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沈默两世从政经验,他愿意照此行事。
“你是当家,当然听你。”若菡也不问沈默具体原因,既然他说要早些发动,那就早些发动吧,便微笑着依偎到他怀里。
轻轻揽住妻子柔若无骨肩头,沈默轻声吩咐道:“从明天起,你吩咐古润东他们,不要再磨磨蹭蹭,偷偷加快出货速度。这就下令戚继光和王用汲,将咱们藏在太湖里货,开始分批起运苏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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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运河码头虽然表面上仍是老样子,但购粮百姓明显感觉到,卖粮伙计们不再磨蹭,他们买到粮食速度明显快多,虽然不明就里,但显然是个好事儿。
两,对不对?”
“差不多。”若菡颔首道:“考虑到他们还在粮食上投入上千万两银子,这个数应该是他们极限。”
“嗯……”沈默下意识地点点头,起身负手,眯着眼睛沉思起来。若菡也像他方才那样,没有再说话,静静让他思考。
过好会儿,沈默才站住脚,长长呼出口浊气道:“觉着,们不能再拖下去,应该提前收网。”
“不再等等?”若菡轻声道:“粮价明显还会涨,这个月底应该就能涨到二十两。”说着有些惋惜道:“而且估计,他们八成会把粮价炒到二十五两以上,不然不足以填平被徐家坑得那下。”不愧是久负盛名商业天才,她竟然下猜中陆家线。
当天下午,经过天夜狂奔,铁柱终于抵达苏州城西南百里外太湖之滨,跳上东山码头艘快船,行出不到半个时辰,便抵达座三峰相连大岛。
这个景色秀丽岛,名唤三山岛,原先是有人居住,但自
她思维是商业式,而沈默却更多从政治角度考虑问题。他轻声道:“担心,如果再晚点,们会没法收场。”说着为妻子轻声解释道:“你说过,粮价每上涨两,到时候那些人就得多损失百万两,即使现在收网,那些人也得损失上千万两,这下子已经够他们受得。”便不无忧虑摸着妻子光滑脸蛋道:“如果再任由粮价上涨,看他们全得破产,这并不符合们利益。”
归根结底,这个苏州城还是大户们苏州城,如果把大户都消灭掉,还叫吗苏州城吗?沈默更担忧是,如果自己赶紧杀绝,会引起江南士绅震动,以致朝野反感,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美好形象毁于旦……
这件事到目前为止,他直扮演苦情角色,江南士绅也好,朝中*员也罢,都对独力对抗海商集团状元郎,充满敬意,当然更多是同情。尤其是那些科道言官,清流大臣们,都在他身上看到当初朱纨影子,纷纷上书声援沈默,要求朝廷调集粮草,打击不法,帮他度过这个难关。
但九大家势力岂容小觑?虽然他们方,不能站出来明目张胆攻击沈默,但终究是占据上层建筑,压制住声援声音,双方僵持起来,倒也分不出胜负。
只是做官做人,都讲究个分寸,倘若是过,就会招人厌。辣手无情名声,虽然听起来不算太差,但是是官场上大忌讳。因为这个官场讲究是宽仁,是花花轿子众人抬,若是老把人逼没活路,自己往往走着走着也就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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