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自嵩笑道:“替拙言谢谢大伯。”
“少客套!”阮鹗
“是呀,有道是个好汉三个帮,个篱笆三个桩。”王用汲深有感触地点头道:“此言不虚啊。”
外面码头里,共有百艘粮船,三十万石粮食!
其中有沈默师叔,绍兴知府唐顺之,支持五万石;那位惺惺相惜台州知府谭纶,支持三万石粮食,这些粮食确实是被浙江巡抚阮鹗扣下。但沈默写封亲笔信,请他同年加下属嘉定知县阮自嵩,带过去向阮鹗求情。
阮自嵩是阮鹗亲侄子,见到他自然毫无困难,将沈默信交给阮鹗过目。信上没有任何托请,只是备述嘉靖三十四年秋闱,阮中丞……当时还是提学副使,担任浙江主考官,点中绍兴五魁,让他们七子共同登科,才有后来七人金榜题名,琼林社天下闻名佳话。
看到这封文采洋溢,气息清新来信,阮鹗下子从沙场与政坛昏天黑地中摆脱出来,他这才意识到,沈默虽然跟胡宗宪关系不错,但更是自己亲笔点中解元!换言之,大三元中第元,就是自己给他!这种关系可非同小可啊!
从闹倭寇后,便搬空回城,按说应该是杳无人迹才对。
但铁柱快船还没靠近小岛,便被只响箭射中船舷,几艘小艇从芦苇荡中划出来,群手持弓箭火铳,穿着杂七杂八,却仍然看上去很齐整汉子,将他团团围在其中。
铁柱赶紧举手中令旗道:“府尊大人使者,快带去见你们将军!”
那些人便收起武器,变换队形,护着他靠近岛上,从个戒备森严葫芦口似港口进去,便见落日余晖下,无数艘粮船静静停泊在那里,眼望不到边……
小船靠岸,岸上同样三步岗,五步哨,这些官兵军容十分整齐,肃穆而安静,与大明其它军队散漫无序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沈默在你那帮同年中,是个什地位?”阮鹗问道。
“这个个人少年老成,讲义气,重情义。”阮自嵩道:“不光那帮绍兴,连们都很服他。”
“你说……”听侄子话,阮鹗又问道:“如果和胡宗宪起冲突,他会帮谁呢?”
阮自嵩笑道:“若是您帮他这次,那还用问?”
“呵呵……”阮鹗突然发现,自己是当局者迷,不由展演笑道:“你说不错,既然如此,就把那八万石粮食还给他吧。”说着又大笔挥道:“好人做到底,再给他两万石,凑个整数吧!”
就连铁柱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,不由挺起胸膛,昂首阔步跟着引路人走过去。
在座港口边小屋子里,他见到久违王用汲,更加久违戚继光,并将沈默命令传达给两位大人。
戚继光看完命令,递给王用汲道:“润莲兄,你个多月来辛苦奔波,今日终于要派上用场,这第波二十船粮食,就由你来押运吧。”
个多月不见,王用汲面容消瘦很多,但精神健旺,儒雅脸上满是兴奋之色道:“戚将军客气,这可不是个人功劳,若没有您部下和漕帮,咱们怎也不会干这漂亮!”
戚继光笑道:“不过归根结底,还是府尊大人有本事啊!”说着脸叹服道:“面子大,关系深,路子广,谁能钳制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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