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公子爷都发话
，掌柜
自然不会再骂人，拍拍那老爹膀子道：“还不快过去？”
“哦，小人遵命。”那老爹诚惶诚恐起来，低着头小步上前。若菡也起身，招呼那小姑娘道：“来，小妹妹，咱们到别桌坐着说话。”那小姑娘本在瑟瑟发抖，但见到若菡这种仙子
样人物，登时就忘害怕，乖乖地跟着走。
※※※
沈默让掌柜为老者添副碗筷，又亲自为他斟盅‘十月白’，笑道：“喝这盅压压惊，然后再吃点东西，咱们慢慢说。”
老者受宠若惊，双手端着酒杯，在沈默温和笑容里，仰头饮而尽，便擦擦眼角，有些动情道：“公子爷好人啊，老汉那点倒灶屁事儿，就不拿出来饶您雅兴。”
，就连若菡也是食指大动，只是两人都是斯文人，不可能学那樊哙，将整只猪蹄膀捧起来咬。
好在那掌柜只是炫耀下，并不想为难他俩，见两人露出发愁表情，便献宝似上前，将两根贯穿整只猪蹄长骨中，取细骨轻抽而出，那猪蹄煨到火候十足，蹄形竟纹丝不动。掌柜便以骨为刀，娴熟划过蹄膀，便将其整整齐齐地划分成适宜取食块块。
边将小块万三蹄盛盘，奉给二人，那掌柜边诉说掌故道：“话说当年太祖皇帝来沈家做客，沈万三便以此招待，当时太祖便问他这个怎
吃啊，因为当时就是这样，整个没切开蹄膀。如果沈万三用刀，那太祖皇帝可以名正言顺治他罪。”朱乃本朝国姓，如果用刀就是杀猪，那是要掉脑袋。
“沈万三多聪明人啊，灵机动，便用这法子解皇帝难题。”掌柜接着道：“皇帝吃觉得很好吃，就问他：‘万三啊，这叫什名字啊？’沈万三想，不能实话实说是‘猪蹄膀’，不然又犯讳，于是拍自己大腿说：‘这是万三蹄啊！’于是这菜便由此得名。”
往常讲到这里，客人都会哈哈大笑，即使再矜持，也会赞声‘急智啊’！但奇怪是，这两位客官，面上却流露出悲哀神情，让掌柜自觉说错话，赶紧打住话头道：“不打扰二位，二位听个曲吧。”
沈默呵呵笑道：“你却不知，
外号‘没事儿忙’，最喜欢是官闲事，最不怕就是找麻烦。”
沈默夫妻俩才发现，有那父女俩早等在边上，便没有反对。
见他俩默许，那年方二八，身纱衣女儿，便来到桌前，深深道四个万福。其父就吹响声色优美苏笛，待到前奏罢，那女儿顿开喉音便唱。
只是听着听着，沈默便皱起眉头，他虽然于音律道不甚精通，可也能听出，这唱腔悲戚哀怨，似有满腹郁结不得倾诉，竟让人闻之落泪。
“别唱！”那掌柜也听出来，愤怒过来，把夺过老者苏笛道：“可怜你们才让在这卖唱，却唱这些丧门曲？扰公子爷雅兴，你怎这不知好歹呢？”
见那父女俩不住地磕头请罪，沈默心生怜悯，道：“唉，掌柜，不要苛责。有道是‘曲为心声’，若是心中郁愤，再欢快曲子也会不自觉唱凄。”说着招招手道：“老丈这边坐，咱们说道说道。”这话却是对那老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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