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瑞赶紧侧过身子，不受他
礼，面上闪过
丝无奈道：“大人误会
，海瑞是个明白事理人，事后寻思，也就明白大人用意，心里只有欣慰，没有私愤。”说着苦笑声道：“要不
也不会在阿姆面前夸赞大人。”
“那你这是……”沈默不解问道。
“大人。”海瑞面色正道：“听说你给三个衙门五百多号人，每人都发银子，多有千两，少得也有二百两？”
“是这样。”沈默笑道：“他们辛苦好几个月，没点好处安抚下，实在说不过去。”
“敢问大人，这些银子哪里来？”海瑞沉声道。
“老夫人这是怪错怪刚峰兄啊。”沈默苦笑道：“不瞒您说，今天就是来赔不是，请刚峰兄官复原职。”
“觉得反省还不够。”海瑞却挺脖子道：“应该继续反省。”
“哎哟呦，你们谈正事吧。”海夫人笑道：“给你们做饭去，沈大人和震川先生定要赏光啊。”
“正要叨扰老夫人。”沈默笑道。说实在，他对海瑞他们家饭好奇死。
“那太好。”海夫人撑着胳膊起身，看眼海瑞道：“汝贤，把你那臭脾气收起来，跟大人好生说话！”
海瑞只好给沈默俯身行礼，然后起身按照老娘吩咐，将礼物搁到里间去。
海母笑道：“汝贤时常将大人挂在嘴上，说你有大魄力，大智慧，将群胆大妄为大户和*商，耍得团团乱转，最后全都败倒。”
沈默心说不会吧，难道海阎王还是个面冷心热闷骚型？
却听海瑞出来道：“那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海母看到儿子臭脸，不悦道：“大人屈尊来看咱，你摆什
臭脸？”海瑞只好再道歉。
“当然是从*商那里赚取。”沈默道：“并不是民脂民膏。”
“归根结底，还是民脂民膏。”海瑞正色道：“*商哄抬物价几个月，将百姓剥削家家皆净，这些
“是，阿姆。”海瑞只好乖乖道。
“大人您慢慢聊。”海夫人笑着出门，招呼媳妇儿去伙房忙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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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屋里。老太太走，气氛便尴尬起来，沈默和海瑞大眼瞪小眼，都不先开口，归有光那个命苦只好开口道：“刚峰，其实当初大人那样对你，确实是情非得已，若没有你这个刚直不阿父母官，那场戏无论如何都演不真。”
沈默点头附和道：“是啊，若是提前跟你商量，可能就会有破绽。”说着朝海瑞拱手道：“后面让你回家歇着，也是为给那些人看。实在是委屈你，给你赔不是。”作为上官，这样做已经是他极致。
沈默暗爽之余，心说卤水点豆腐，物降物，海阎王还是怕地藏王。
沈默问老夫人路上用多长时间，习不习惯苏州天气，生活上有什不方便，海母回答，说没有什不方便。
沈默抬头看看透光屋顶，对海瑞道：“刚峰兄，不是说你，怎能让太夫人住这样房子呢？赶紧搬回去吧。”
“谢大人关心。”海瑞硬邦邦道：“这里挺好。”
“是啊，大人，这里是们家老小收拾出来，已经有些感情。”海夫人笑道：“汝贤今天把墙修好，改天再找些茅草，将屋顶补好，就跟新没什两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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