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深浅新兵们纷纷摇头道:“俺们听命就是。”
“不许喧哗!”戚继光声大喝道:“念尔等初犯,军棍二十权且记下,下次再犯,两罪并罚!”他威严样子,吓得众人噤若寒蝉,再没人敢说话。
“请府尊大人训话。”戚继光满意地点点头,侧身恭请道。
沈默已经换上官服,肃然上台,淡淡微笑道:“诸位,是苏州府地方官,叫沈默,你们应该听过名字。”
众人畏惧地看看戚继光,没人敢应声,让等待互动沈默颇为尴尬,揉揉鼻子道:“军队事情不会插手,只能保证,你们认真训练,听戚将军话,你们军饷个子儿也不会拖欠。”众人脸上阵激动,但看到戚继光狼眉竖目样子,还是不敢吱声。
下,继续往前走,体检完,也不让穿衣服,直接进入下个环节……只见群赤身裸体大老爷们,扛着麻袋,晃着阳货,顾头不顾腚绕着军营跑圈。
边上军士举着鞭子大喊道:“快跑,进来这里,就只有听命行事,若是认怂,现在就出去!”
谁也不愿认怂,便继续跑,个个累得气喘如牛,毫无美感可言。
不愿再看裸男跑圈,沈默收回视线道:“干嘛不让他们穿着衣服平跑?”
“这也是测试之。”戚继光道:“看他们是否愿意无条件遵守命令。”
干说没互动,那还有什意思?沈默草草说两句,便将讲话机会还给戚继光。
戚继光便站到台前,洪声道:“诸位都听到大人说,自你们当兵之日,就有饷银可拿,哪怕是刮风下雨,袖手高坐,也少不得你日三分。但你要记得,这银两都是官府从百姓身上纳来,都是府尊大人节省开支,给你们省下来。你们大半是从北方逃荒过来,应当吃够衣食不继苦。哪怕是当年在家种地,你们也得起早贪黑,面朝黄土背朝天,汗滴在地上甩八瓣,才能从地里刨出食儿来!若赶上旱涝蝗灾,年收成便打水漂,你们全家老小就得挨饿。现在不用你种地,官府就白养你全家几年,不过指望你们在敌人来时,能抵挡番,你若不肯平时训练,战时杀敌,养你干蠹虫何用!?”
这话说掷地有声,可沈默和归有光却深表怀疑,若是拿钱就可以办事儿,那还要法律干什?同时他们也有些明白,为什戚继光不愿意招收那些油滑
沈默心说:‘好,照你这样招兵,得全是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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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负重跑完五圈,才有资格留下来,没有跑完,对不起,就算你累跟死狗样,也会有人把你像垃圾样丢出去。
最后经过这层层选拔,到黄昏时分,共有两千五百余人光荣入围,成为戚家军预备役人员。
在夕阳余晖中,戚继光将穿上崭新军服新兵蛋子们集合在教场前,对众人道:“今天,你们志愿加入苏州府守备部队,入得军营门,就意味着你们不再是老百姓,而是大明朝个兵,效忠皇上,听命戚继光兵!”说着语带森然道:“军法森严,是你们必须遵守,如果有不愿意,现在就扒下你身上皮,换回老百姓衣裳滚蛋!”他也不说具体什军法,显然不是为撵人,而是要让他们将来无话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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