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什
意思？”宋士杰问道。
“如果你跟官府合作，
就既往不咎。”海瑞沉声道：“否则，重重惩处。”说着咄咄望向宋士杰道：“你如何选？”
“学生还有
选吗？”宋士杰嘴角扯起
丝苦笑道：“全凭大人吩咐。”
“很好！”海瑞颔首道：“你附耳过来。”
宋士杰只好依命上前，听得海瑞吩咐起来，听完竟笑起来道：“大人您放心，这是学生专长。”
见昆山县这池水有多污浊！”说着声调明显低沉，脸沉痛道：“不知有多少冤屈不平就沉在这池污水中，海瑞不才，暂摄这方父母，就要为百姓庶民扫除冤屈，伸张正义，换他们池清水！”
“众人晓谕全县，自今日起，昆山县衙开门接状！”海瑞高声宣布道：“但凡有冤情不平者，既可前来告状，尔等不得勒索、不得恐吓，若有违背者，便到大牢里跟那些人做伴去吧！”众人轰然应下。
海瑞环视场中，这才发现那状师宋士杰，仍然被捂住嘴，压在地上，便命人松开他。
嘴上竹棍去，宋士杰便忙不迭道：“大老爷，状师是小人糊口职业，有人给钱，让帮他打官司能不打吗？不打就要饿死。但他们犯罪，可与没什关系啊。”
“巧言令色。”海瑞冷笑道：“你明知道这些人犯
法，却依然为虎作伥，为他们编织谎言，全力开脱，企图使他们逃离国法制裁，不是共谋包庇是什？”
原来，海瑞竟让他在衙门里做台，为前来告状百姓免费写状子，遇到难决案子，帮着百姓打官司，务必让心实口拙老百姓，不在言语上吃亏！
※※※
很快，昆山百姓奔走相告，‘海青天’专为老百姓作主，专治各种恶棍。时间，到县衙告状人排起长队。海瑞以他超出常人精力，仔细看每份状纸，尤其是那些‘霸占田地、抢夺财物、杀死人命’，篇篇都是状告昆山五虎！看来，这五虎对于百姓来说，其灾害简直胜过天灾。
这其中，那宋士杰帮助也不小，他向来拿人钱财、替人消灾，自嘲良心都被狗吃，现在却有机会帮人伸冤屈、斗恶棍，虽然没有钱财入账，
“可大明律没有规定替人打官司，就要与人同罪啊。”宋士杰强辩道：“而且小人是货真价实生员，大人可以去查，绝不会有半点掺假。”
“别以为有个秀才身份，本官就治不你。”海瑞冷声道：“随时可以移文你原籍，告你个‘品行不端，学业不修’，请当地开除你学籍。”说着拍大案道：“大明律虽然没有替人打官司如何处置，本官却可以援引‘包庇与主犯同罪’，参照对徐五判决来给你定罪！他这次是死定，你就算不死，也得杖百，徙三千里，永不放还吧！”
宋士杰知道这次算是栽，碰到这个比自己还懂律法，且运用更加纯熟县太爷，自己确实如砧板上活鱼般，就算再能蹦跶，也免不被宰割命运。
想明白这点，他苦笑声，不再自辩道：“这次落在大人手里，只能全凭您发落。”
海瑞见他如此光棍，至少比徐五那些人要磊落些，心中恶感稍减，况且此人也不是全无用处，便缓缓道：“其实对你，判与不判，皆在两可之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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