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五就这样被全副武装起来,行刑皂隶拧紧牛皮绳,上面夹住十指,下面夹住足胫。又将坚木穿过牛皮绳,交辫两股,旋转下,便夹紧分,旋转十下,便加紧十分,甚至将指节足踝夹碎,也不算什难事!
不过徐五痛点显然很低,木棍刚转三圈,便杀猪般嚎叫起来,浑身抽搐摇摆,大声道:“招,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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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瑞命手下暂停,却不松开刑具,问那兀自挣扎摇摆不停徐五道:“快把你如何强占他人土地,如何打死良民经过从实招来!”
疼痛已经压倒徐五理智,他如竹筒倒豆子般,将自己如何觊觎魏家土地,如何勾结本县户房胥吏将田主改为自家,然后如何妄献给松江徐家,又派人去强占,然后与魏家发生冲突、吃亏;又如何请巡检司出头,结果打死魏家二郎。只好再买通县令、让仵作假验无伤、如何反诬魏家另两个儿子,将他们抓起来。最后将魏家父女赶出昆山县城,就此结案。五十,口气全‘吐噜’出来。
……
权衡半天,周教谕才躬身答道:“大老爷,他不是本县生员。”
“你胡说!”徐五怒道:“那千两银子,难道喂狗不成?”
“大老爷明鉴。”周教谕从袖中抽出张银票,还有封信,双手奉上道:“这是华亭县徐家三公子信,还有千两银票,他们托请给个叫徐五偷上学籍……”
“这说,你是受贿舞弊?”海瑞面无表情道。
主犯都招,其余干共犯,自然没有再顽抗下去理由!昆山巡检、仵作、书吏、主簿等干人,全都招认自己那块。
海瑞让他们据结画押之后,望着跪地恶霸污吏,不由怒火中烧,狠狠拍桌子道:“尔等贪赃枉法,无恶不作,相互勾结,鱼肉良民!似你们这些毒瘤不除,老百姓永无宁日!来呀,将这些恶棍全都下狱!”
“是!”震慑于海大人浩然之气,众衙役全都凛然应道。
待那些人犯全被装到囚车里运走,海瑞却没有罢休,他目光炯炯扫过众人,沉声道:“个小小恶霸,便能调动阖县官吏相配合,强夺民田不说,还能把人命关天大案化小、化!可
“应该不能算吧。”周教谕其实昨天已经被海瑞召见过,知道自己做污点证人,便可平安无事。此时自然不慌不忙道:“虽然迫于徐家权势,不敢退回这银子,但学生饱读圣贤之书,岂能有辱先师之道?所以不敢、也不能将徐五名字填到名册上去。”那位自作聪明徐三少爷,把事情想得太简单,生员虽小,却是整个官僚阶层基础,岂是个小小教谕可以随意填改?
“这说,县学没有此人?”海瑞望着面如土色徐五道。
“回大人,本学没有此人。”教谕确定道。
“胆敢假冒生员?”海瑞剑眉挑,气场笼盖整个大堂,拍惊堂木道:“给动刑!”
便有两个衙役,拿着副‘夹棍’上前……这玩意儿乃是副门板大小杨木板,上下各有两个锁扣,将人犯手脚牢牢固定。然后将用牛皮绳拴紧三根竖木,套上犯人两个脚踝。上面两手也样伺候,所不同是,将三根直木换成十根细些硬木条,这样才好将犯人十指入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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