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
海刚峰，沈默回到签押房，铁柱也将软禁多日
祝乾寿带到，看起来祝大人日子不太难过，竟然还胖
些。
进屋后，他望向沈默，沈默也不跟他废话，沉声道：“徐五案子已经解，海瑞甚至把五虎……哦，他称之为‘五鼠’，全都给挖出来。”说着瞥他眼道：“应人等都领罪，你觉着自己该怎
办？”
“大人手腕出乎在下意料。”祝乾寿倒也光棍，掸掸衣领道：“想不到朝廷始终没有派员下来，那在下也就有口莫辩，只能任由大人宰割。”
“你太天真。”沈默冷笑道：“也不想想徐阁老是什人？他能让上面下来人，翻查他老巢吗？”
“
大明最大是皇上，就算朝廷中，还有严阁老呢！”祝乾寿不服道。
真是个犟驴子，沈默心中轻叹声，只好拿出杀手锏道：“咱俩已经是根绳上蚂蚱，你还想不想让把市舶司搞下去？”
海瑞终于泄气，默不作声寻思会儿，还是妥协道：“那五虎都要绳之于法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，会亲自跟徐家交涉。”沈默颔首道：“海大人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海瑞应声道：“大人有何吩咐。”
“归大人已经个月没回家。”沈默微微笑道：“要是再没人去帮他分担下，真要殉职在吴淞江上。”
“你不要不信。”沈默微笑道：“徐阁老为人比你清楚，就算心里把们怨死，也不会马上发作。相反，他还会想法升们官，好让人们看到，他是多以德报怨，公私分明。”
“这样啊？”海瑞道：“看来是以小人之心，度君子之腹。”论起对上层人物认识，他显然还是太嫩。
沈默摇头笑笑道：“有道是‘塞翁得马，焉知非祸’。升官，也不见得是好事。”
“大人意思是？”海瑞毕竟是个聪明人，转念便明白道：“他会对们明升暗降，或者先升后降？”
“不说这个，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。”沈默摆手示意道：“你是手下，既然没有犯错，自然会保住你，如果这点能耐都没有，也不配当这个上司。”
“要不怎说你个七品芝麻官。”对于这个偷偷使绊子，险些让自己摔倒家伙，沈默是
“下官明白。”海瑞道：“这就去吴淞江，把归大人替下来。”
“好。”沈默颔首道：“就拜托你们两个，工期只有十个月，定要按时修好它！”
“知道。”海瑞拿起官帽道：“下官告辞。”
“送你。”沈默起身相送道。
※※※
“那祝县令呢……”海瑞轻声问道。
“他问题，你不必操心。”沈默恢复上司威仪，淡淡道：“还有昆山县案子，截止到五虎既可，不能再往上追究。”
“可是，条条证据都指向徐家，他们才是背后罪魁祸首！”海瑞神情间尽是不满道。
“跟你明说吧！徐家退出苏州府，们也不再拿此事做文章，这是各方心照不宣默契！”沈默沉声道：“如果们还要得寸进尺，徐阁老也不会再忍让！”说着深深望向海瑞道：“刚峰兄，徐阁老为官几十年，身居内阁次辅，门生故吏满天下！俩就是绑在起，也不是他对手！”
“无所畏惧！”海瑞昂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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