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……”严嵩有些郁闷打住话头,其实他是想起现在朝野上下,许多人挂在嘴边那句‘生子当如沈拙言’,心中时有些感慨,却也知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严世蕃都混账这多年,送到太上老君炼丹炉里也没用,只能随他去。
父子两个便谈妥沈默命运,然后严嵩直截当地问道:“你那些狐朋狗友里,有哪个拱着要去?”
“鄢懋卿您看成吗?”严世蕃问道。
“景卿这孩子。”严嵩沉吟道:“要说孝心和能力都是有,但跟你样,都太贪,恐怕不适合那位子。”
“爹。您这样说,孩儿可不同意。”严世蕃已经收鄢懋卿八个绝色美姬,早把话说满,此时自然急着为他争辩道:“爹,人都说‘有权不用、过期作废’,那个位置就是捞钱,不贪点能行吗?再说景卿孝心还是大大。”
在手下人撺掇下,严世蕃便动让沈默挪挪地方心思,去跟老爹说。严嵩却告诉他,这个人简在帝心,轻易动不得。
严世蕃正有些失望,他那个大喘气爹,却又慢悠悠道:“不过他也快回来。”
严世蕃心说,您老有话不能次说完啊,便听严嵩道:“当初陛下跟他约定五年之期,到嘉靖四十年底,就该满。现在看他情况,明年五百万任务肯定能完成,到时候陛下应该会把他召回来,让他开坊,以为迁围之阶。”
“陛下对他还真好呢!”严世蕃不爽道:“对他儿子都没见这好过!”
“你要能给朝廷年几百万两银子,陛下对你更好!”严嵩咳嗽声道:“现在苏松那边天下太平、迈入正轨,随便派个人去,便能挣钱,像沈默这能折腾人,还是在京里看着,让人放心。”
严嵩想想逢年过节,门下那多有油水主,确实是鄢懋卿送礼最多,便不再反对道:“你既然已经有主意,那就去做吧,但出篓子可别找擦屁股。”
“瞧您,把们看得也太不成器。”严世蕃怪声道:“现在苏州是倭寇没,买卖也做起来,去就是享福收钱,这要是还干不好,那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。”严世蕃知道真出事,他爹不可能不管,所以点都不害怕。
“提醒你们。”严嵩加重语气道:“从下年开始,年五百万两白银任务,全靠市舶司出。这些钱都是有用向。你们可别光顾着贪污,忘正事儿,到时候收不够钱,保准吃不兜着走。”
“不就是五百万吗?”严世蕃大意笑道:“看苏州每年都增长百多万,
严世蕃心头动,轻声问道:“是您意思。还是陛下意思?”
“意思。”严嵩缓缓道:“不过只要找个合适机会说说,陛下是不会反对。”说着淡淡笑道:“其实点都不难,只要把他夸得没边,陛下自己就会不踏实。”
“原来爹您早有定计。”严世蕃笑道:“孩儿倒是瞎操心。”
“瞎操心不要紧,别瞎胡闹就行!”严嵩声音有些严厉道:“你已经到不惑之年,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骄奢*逸、飞扬跋扈,该给孩子们做个榜样……”
严世蕃身为严嵩独子,那是从小溺爱到大,几乎从不说重话,不由奇怪道:“爹,您今天是怎,说这事儿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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