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两人都心疼这些年
劳动成果，都道：“总得想个法子预防
下。总不能任由严党糟蹋
吧？”
沈默淡淡笑，嘴角微微上翘道：“不必担心，就算
离开苏州，市舶司也不会改姓，不然它就是个废物点心空架子，点用处都没有。”这刻偶露峥嵘，才让归有光两个恍然想起，他正是当年那玩弄巨商大寇于股掌之间苏州知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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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市舶司，市舶司就是！”沈默对两位属下如是宣称道。
这不只是宽心丸，而是绝对自信！面对着两人难以置信目光，沈默笑着对王用汲道：“润莲兄，你还记得，当初在筹建市舶司时，你问怎
整个衙门就才四个人……这个提举，你和震川公两位挂名副提举，然后就是个负责文案书吏，除此之外再没别人。”
明年之后，多可都是咱们，只守着这处，别处都可以少刮点，省狗嚼骨头干咽沫，吃不着点肉还耽误事儿。”
“嗯……”严嵩缓缓点头，轻声道：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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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关系通天，很快便知道，自己可能要被调回京城去，在经过最初郁闷后，他也渐渐想开……自己虽然跟陆炳关系不错，徐阶也会落力帮自己，但严嵩旦决定事情，他俩也拧不过来。何况自己也早料到会有离开苏州天，从开始就在准备着这天，现在已经布置完成，也没什好担心，只是有些舍不得打拼近五年苏州城罢。
调整好情绪，他反过来安慰两位亲近下属道：“你们不必过分心忧，你俩是地方官，只要没犯错误，最少得干满三年；现在才是第年，还有两年工夫，到时候会发生什，谁也说不定。”
“是啊，到现在还不明白。”王用汲道：“虽然吏部官职表上，市舶司只有正二副三提举、加上个不入流书吏，
而督抚虽然是事实上地方最高长官。但编制却不在地方官之列，而是属于京官——大多数都是在都察院挂职，比如沈默这个苏松巡抚，官职全称是‘都察院左佥都御史，奉旨巡抚苏松’，前面那个四品左佥都御史，其实是不用上班虚职，却是他实衔；而后面那个‘巡抚苏松’，是他实职，却只是个没品级虚衔。两相搭配起来，他才是有品有权方封疆。
不用说，对地方最高长官这种限制，就是为保持督抚相对独特性，以免其在地方上专权……毕竟对于个任期不固定，随时都会被调走老大，任何属下投注忠心都不会太大，当然这只是大多数情况。
所以沈默升任巡抚，反而任期上没保证，人家想把他调回去，连等着考满都不用，只要宣布出京巡抚任务完成，沈大人就得乖乖地回都察院报道。
所以沈默知道自己是没希望再赖在苏州，但他对干手下能坚持下去。还是有些信心。因为他心里想是：‘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，严阁老今年八十二，再过两年就算皇帝还用他，估计阎王也都不答应……’只要严嵩死，那可就是徐阶天下，现在他已经将徐家绑上市舶司战车，到时候就什都不愁。
所以沈默给两位同党，定下‘按兵不动’对敌方针，且让他上下蹦跶，又能嚣张到几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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