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殿下丑态,唐汝楫心中暗叹声:‘这就是未来皇帝?怎这点出息?想当年老子去苏州,沈默给五十万两好处,都没激动成这样。’他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也不看看景王摊个什爹。
“咳咳……”见景王迟迟不肯自拔,唐汝楫只好咳嗽几声,才把他唤起来。
景王站起来后,便是个活脱脱朱厚熜,只是比他年轻许多,且没有眉宇间深不可测,取而代之,是股,bao戾之色:“唐爱卿,这些人这有钱,怎还整天哭穷呢?实在是该杀!”
唐汝楫苦笑声道:“殿下,京官这个行当。那是穷穷死、富富死,拿兵部来说吧,武选司、武库司个管武将升迁、个管军械发放,全国武将都得孝敬着,肥得流油;可同样是兵部,要是到职方司,那就是鬼都不理,连吃饭都成问题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景王冷哼道:“这些人贪钱,再用来孝敬,还要感念他们。真是取之于孤、用之于孤啊!”说着狠狠挥手道:“早晚都把他们杀掉!”
钓鱼台,剩下就看和张太岳。”
“哦……”裕王点点头,小声道:“好吧……”话虽如此。可还是副忧心忡忡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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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皇帝真实想法,就算目前京里主流看法……陛下属意景王殿下……也不过是主观猜测而已。
其实对这个儿子,嘉靖同样十分冷漠,年中也难得见他几次面,虽然确有些亲疏之分,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,没什区别。不过景王诞下唯嘉靖帝唯孙子,这让景王支持者,平添许多底气,毕竟如果几年内,裕王生不出儿子,也就自然失去竞争储君资格。
嘉靖帝像他这大时候,已经在与满朝文武斗争中取得完胜,可裕王和景王却还个不成器、个不着调,可见教育要从娃娃抓起,两位王爷就是吃念书晚亏。
唐汝楫心中郁闷道:‘这就提前把自己当成皇帝?’可他也不敢给景王泼冷水,因为这位爷脾气实在太古怪,动不动就要抽鞭子,就连他这样师傅,也不能幸免。
景王屁股坐在宝座上,顾盼自雄道:“唐师傅,那
到时候景王殿下就是实际上国储君,哪怕陛下永远不立太子,也改变不这个铁事实。于是乎,京城风向大变,虽然大臣们碍着‘王公与大臣不得私自结交’祖训,不敢登临景王府,却把景王几位师傅家中,门槛踏破、板凳坐穿。
唐汝楫虽然是景王殿下四位讲官中,资历最浅个,却是众人心目中分量最重——原因无它,此人乃是正牌严党,被当做‘党代表’派到景王府中,自然非同小可。
所以从景王殿下诞下世子那天起,他门前便车水马龙,大臣们纷纷奉上厚礼,请他专呈景王殿下,以表达恭贺之情……当然也少不给唐老师份同等分量、甚至更重礼物,请他多多美言。
唐汝楫也是见过世面。不动声色把自己那份收起来,再将给景王分出半,送到严府中,最后才把剩下半,用大车装,欢天喜地给景王送去。
景王殿下长这大,还没见过这多金银财宝呢,简直把他都欢喜爆,恨不得趴在上面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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