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?”徐
“速去速回。”景王挥挥手,面露贪婪之色道:“他在市舶司干这多年,肯定捞不少油水,你知道该怎办!”
“臣知道……”唐汝楫随口敷衍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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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皇帝如愿,他将柄颜色特殊如意抛出,便将京城上空搅得疑云四起,而沈默这个可怜人儿,甫进京,就成各方瞩目中心——他们怀着不同目走到起,几乎是同时给他下名帖。
“胡植,这是严阁老。”徐渭翻动着桌上摞名帖道:“张居正,这是徐阁老;殷士瞻,这是裕王府;唐汝楫,这是景王府。”说着呵呵笑道:“恭喜沈大人众望所归。”
个‘如意’送什礼物过来?”
唐汝楫想想,轻声道:“他刚从外地进京,对京里人事还不清楚,不过最晚也就这两日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听景王拍桌子道:“现在大明谁不知道,孤王世子降生?这大事情他却视而不见,这说明什问题?他没把孤王放在眼里!真该抽他二百鞭子,让他长个教训!”
唐汝楫苦笑声,道:“他毕竟是陛下赐给黄玉如意近臣,殿下还得给他留些颜面好。”
听‘黄玉如意’四个字,景王当即瞪起眼来道:“好吧,让他速速将如意送来,免得顿皮肉之苦。”
沈默坐在大案后,左手支颐道:“少在这幸灾乐祸!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就知道见皇帝准没好事儿……原本想夹起尾巴来,低调做人,结果可好,成众人瞩目焦点,躲都躲不掉。”
“要说,该站队时,就得站队。”徐渭道:“你看这四党犬牙交错,勾结敌对,朝堂中谁人不牵连其中?想要击鼓买糖、各干各行,已经是不可能……就算你想清静,可别人会主动找你,让你躲不开、绕不过,只能深陷其中。与其被动被席卷,还不如亮明态度,旗帜鲜明些呢。”
沈默轻轻摇头道:“这个态度不能亮,陛下将那柄如意赐给,就像压住孙猴子五行山,让不敢轻举妄动。”那柄如意意义太重大,沈默每走步,都要掂量掂量,会不会让人产生什联想,又会不会引起嘉靖帝不快,无形中便好似被套上副沉重枷锁,让他不得不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。
“那这些怎办?”徐渭将那些名帖把推给沈默道:“见还是不见?”
沈默看眼那些花花绿绿名帖,点点头道:“躲过初、躲不过十五,管他是群英荟萃,还是萝卜开会,便让他们起来吧。”说着起身道: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顺其自然吧。”便往门外走去。
“这个,不好吧。”唐汝楫苦笑道:“那毕竟是御赐之物,他就是敢送人,殿下也不能要啊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景王使劲挠挠头,烦躁道:“那你说该怎办?”
“呵呵,殿下虽然不能强要那玉如意。”唐汝楫笑道:“但可以把沈默招徕到麾下。如此来,他持有如意,您却持有他,不就等于您拥有那如意吗?”
“让想想,有点晕……”景王抱着头想半晌,最终开窍,大喜道:“确实不错,你快把他找来,让他从吧。”
“这个还需从长计议。”唐汝楫干笑声道:“得亲自跑趟。殿下就静候佳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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