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植也点头符合道:“就是,虽然陛下赦免,不代表他没有罪过,这是两个概念,不要混淆!”
沈默听出点意思来……那殷士瞻不过是随口感慨几句,就惹得唐胡二人,仿佛被踩尾巴猫般,嗷跳起来,乱抓乱咬开,显然是严阁老有吩咐,要表现出十分强硬,严格控制舆论,以免有人借题发挥,要求追究诬告者责任……逮不着狐狸不要紧,严家父子可不愿惹上身骚。
他可以看戏,张居正身为殷士瞻同年加裕王府同僚,自然要挺身帮衬把,便听他淡淡笑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,是非曲直自在人心,不是他殷士瞻说两句,就能改变。”说着语速更慢道:“也不是不让人说话,就能掩盖住。”
“你什意思?”胡植怒视着张居正道:“说谁呢?”
“说谁谁知道。”想不到张居正也是个骂战高手,毫不相让道:“胡大人,何必要咄咄逼人呢?”
、发回原籍、永不录用’而已。
虽然如此来,王大人前途是完蛋,可在百官看来,这已经是邀天之幸。因为在此之前,就连刑部*员都说,三位堂官已经打招呼,谁也不许为王忬说情。
大家出来混,都不是天两天,自然知道这代表王忬是死定,可现在竟出现这样戏剧化转折,让大伙感到十分惊诧……他们都知道,大明朝只有个人,拥有逆转这切权力,那就是嘉靖皇帝陛下。
陛下这突兀横插手,不啻于声震雷,在京城上空炸响,让各方全都风声鹤唳,不知这代表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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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见双方要闹僵,这才出面和稀泥道:“四位稍歇,有道是君子不逞口舌之利,要是非得分胜负话,咱们还是换个方式吧。”
“什方式?”四人齐望向他道。
“投壶。”沈默笑着拍拍手道。便有青衣奴仆,将个三尺高兽首铜投壶抬进来,搁在离酒桌两丈远地方。
这项游戏历史可够悠久,早在周朝时期,诸侯宴请宾客时礼仪之,就是请客人射箭。在那个尚武年代,成年男子不会射箭会被视为耻辱,所以主人请客人射箭,客人是不能推辞,秦汉皆是如此。但到南北朝时期,米虫般士族成主流,这些人根本张不开弓,又何谈射箭?就用箭投酒壶代替。久而久之,投壶就代替射箭,成为宴饮时种游戏。
后来到唐代,这项游戏几乎销声匿
其实今日早些时候。这些各党派骨干分子,都在自家老大那里,对此事进行过讨论,也难免将各自观点带到这酒桌上来……
只听殷士瞻微微兴奋道:“这是陛下圣明,明察秋毫啊,事实证明,陛下不会冤枉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个坏人!”他是王世贞同年,彼此意气相投,自然乐于见到现在局面。
那边胡植听,不乐意,冷笑道:“王忬都永不叙用,还能算是好人吗?殷大人,莫非你还要为他翻案不成?”
“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这顶帽子扣得可够大,殷士瞻哪里敢接,赶紧解释道:“是说他罪不至死,没有说他是清白无辜。”
“哼……”唐汝楫哼声道:“什青白无辜,不过是陛下看在往日恩情上,法外开恩罢,要说,他王忬就是死不足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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