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阶有样学样道：“回禀陛下，臣推荐太常寺卿严讷，此人公正严明，谙熟立法，足以胜任。”
“还有别
人选吗？”李芳问众人道，百官全都哑巴
，他们知道，自己推荐也是白搭，待会廷推时，还是严党徐党说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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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便是红豆绿豆大比拼。张四维和徐渭取来红豆和绿豆，给每位大人各发
粒……当然徐阁老和严阁老各有两粒。吏部尚书吴鹏道：“红豆代表何宾，绿豆代表严讷，开始吧。”徐渭便端着个陶罐。在大人们面前走过——每位大人都伸手进罐子里放下粒豆，谁也不看红还是绿。
转圈回来，徐渭将陶罐交给吴鹏，吴鹏拿到严阁老，徐阁老，还有李芳面前，
‘铛……’声磬响，李芳便道：“讲。”
“遵旨。”吴鹏道：“微臣查阅百官花名册。察刑部尚书何鳌，已连续病休年有余，致使部尚书等于空悬。按规矩，应当以‘病老不堪用’罢其官，另选贤能任用。”
李芳问道道：“严阁老以为如何？”这其实是代替嘉靖问，每次都是重复样话，嘉靖都懒得说。
“回陛下。”严嵩扶着绣墩缓缓起身道：“何鳌确实是能吏，可惜这些年来缠绵病榻，年中倒有十个月在养病，就像吴吏部说，部尚书近似空悬，长久以往确实不是个办法，臣也建议，让何部堂荣休致仕，至于刑部尚书职，还是另外选贤吧。”
听完严嵩话，李芳又问徐阶道：“徐阁老，你怎
看？”
“今天朝会上，真让你给说着。”高拱道：“果然是先赢后输，先输后赢！”
“哦？”沈默问道：“那是谁先赢呢？”
“听
给你慢慢道来……”高拱思绪，回到今日早晨朝堂上……
※※※
玉熙宫大殿上，严嵩徐阶分列左右，引领着六部九卿，几十位四品以上*员，向着北边龙椅跪下来，山呼‘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……’
徐阶赶紧拱手道：“回陛下，臣以为，吴部堂说对，严阁老说更对，这刑部尚书职，确实应该重新考虑人选。”何鳌退休，本来就是理所应当事儿，就连他本人，也递好几次退休折子，只不过皇帝直挽留罢。
见三位重臣异口同声，李芳又扫视其余*员，问道：“诸位大人以为如何？”众人都不表态，李芳便不再看他们，把目光投向纱幔。
过会儿，便听‘铛’地声磬响，李芳立刻拖长音道：“准奏！”
至于继任人选，惯例由首辅推荐，严嵩果然‘举贤不避亲’，推举刑部二把手，左侍郎何宾继任。
“徐阁老，你可有人选？”李芳轻声问道。
三叩九拜之后，身大红蟒衣、满头苍苍白发司礼大珰李芳，高声道：“平身。”
*员们便起身归位，只有严嵩与方钝两人，有绣墩可坐，其余人只能各自站好，就连徐阁老也不例外。
待众人站定之后，李芳将目光投向大殿右侧靠黄色纱幔，所有人目光也都偷偷望向那纱幔。
过会儿，纱幔后传来声悠扬玉磬声，李芳便高声道：“陛下有旨，有事早奏，无事散朝！”
大家好容易才逮着嘉靖会，哪能这就让他跑，吏部尚书吴鹏忙不迭出列道：“启奏陛下，臣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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