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什话?”赵贞吉冷冷地看他眼道。
“父亲问你愿意去蓟州督饷、练兵吗?”严世蕃面色有些难看问道。
“督饷,督京运乎?民运乎?”赵贞吉冷笑道:“二运已有职掌,添官徒增扰耳!”运河有漕运总督,仓场侍郎管着,根本没必要再派人横插脚。况漕运总督与他平
严嵩假模假样呵斥道:“国家大事,岂能如此草率?且问你,人选你想好?权限有哪些?是临时还是长期派遣,这些你都想好?”
“父亲教训是。”严世蕃躬身道:“这权责,自然是督饷、练兵,任期,事毕召回好些,至于人选,还真有个不可多得。”
“说。”严嵩缓缓道。
“礼部尚书赵贞吉。”严世蕃看眼面无表情赵贞吉道:“赵大人忠诚可靠、勤勉廉洁,是最佳人选。”
“赵礼部确实合适。”严嵩便问道:“还得问问人家赵大人愿意去。”
玉熙宫大殿中,只听严阁老缓缓道:“现在兵部说,要振作北方,这个老臣举双手赞成,可是钱呢?兵呢?据老臣所知,目前维持这个局面,已经是宣大蓟辽极限,要想有所寸进,便需大量人力物力投入,如果投入少,只会造成白白浪费,没有点作用。”说着抬眼望向许纶道:“许兵部,们有这个财力吗?”
“这……就要问方部堂。”许纶顿顿,看看方钝道:“不过猜,应该是有吧?市舶司那挣钱,朝廷又没什大工程,总该攒住些钱吧?”
“没有。”方钝摇摇头道:“市舶司钱,部分供东南用兵,另部分用来还债……不信可以去户部查问账册,国库积年欠下债务,足有三千多万两。算上利息话,就得靠五千万。”
许纶不由咋舌道:“这多?”
“就像阁老说,这些年天灾人祸太多,整天往外花钱,还都是花大钱;地方上不是遭灾,就是遇乱,不但收不上税来,还个个嗷嗷待哺,这个户部尚书只能东挪西借,勉强支撑到今天。”方钝叹口气道:“现在有钱,当然要先还债,不然年光利息就得三百多万两银子,半银子就得打水漂,所以东南钱,用不到北边上来。”
众人便把目光投向赵贞吉。
※※※
面对着严阁老‘殷切’目光,赵贞吉心中阵阵冷笑,他早知道对方要收拾自己,现在果然来!
别听严家父子唱和,把这差事说如此重要,好像非股肱栋梁不能担当般,可实际不过是要用个空衔架空自己罢!
见他沉吟不语,严世蕃提高声音问道:“赵大人。你怎不回话呢?”
“难道就坐视俺答嚣张不理吗?”许纶难以接受道。
方钝垂下眼睑,不回答他问题,许纶又望向严嵩道:“严阁老,您说句话呀!”
严嵩看看众大臣道:“诸位有什见解?”
严世蕃便出列道:“让看,自家事情自己办,既然东南可以自给自足,那宣大蓟辽也无不可!”说着振振有词道:“臣建议派得力大员,赴蓟州带督饷、练兵,积蓄实力,待俺答再来时,便可给予迎头痛击,狠狠教训他下!”
此言出,严党分子便纷纷点头。大肆吹捧起来,仿佛这平淡无奇建议,真能匡扶国家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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