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双方争吵到白热化,大家也越来越兴奋时,那帷幔后面突然传来‘铛铛铛铛……’重而急促玉磬声,李芳赶紧喝止两人道:“跪下!”
“哼!”两人愤怒地对视眼,这才并列着跪下。
※※※
大殿里死般沉寂。*员们目光。都下意识望向那道纱幔。只见其无风自动,缓缓向两侧划去,个身穿棉布暗花九龙袍清瘦老者,从那帷幔后走出来。
那帷幔动时,严嵩便领着百官跪在地上,此刻带头山呼道:“臣等恭祝皇上——”
“你能代表首辅吗?”刘焘逼视着他道。
“是他儿子,当然能!”严世蕃气炸肺道。
“哈哈。”刘焘大笑两声道:“这里是朝堂,只有君臣,没有父子!”
“你!”严世蕃出离愤怒,他觉着今天较量,非得要你死活才能解决,便朝着纱幔后拱起手,高声道:“陛下,您看到,这些人是何等猖狂,当着您面便颠倒黑白,朋比为*!您可不能不管呀!!陛下!”
刘焘也不甘示弱,拱手用更大声音道:“皇上,这严世蕃指鹿为马。咆哮朝堂,狂悖无比!”
级,又怎会听他约束?且仓场侍郎在通州常驻,跟他也不在个地方,又怎会遵守他命令?所以几乎是定,这个所谓‘督饷练兵’,根本就是个光杆司令!
“这个,你可以务虚点,抓抓大略即可。”严世蕃想不到赵贞吉反击如此犀利,只好道:“重点抓练兵即可。”
“官兵应有大将操练,兵部派员督促,个礼部尚书去有什用?”赵贞吉依旧冷笑道:“难道教他们军礼吗?如果知礼仪能打胜仗话,那本官二话不说,欣然愿往!”
“你!”严世蕃面惭语塞,张胖脸憋得通红,半晌才愤愤对左都御史周延道:“周大人,你说他这是算什吧!”
周延曾经是个直言敢谏好官,要不也不能当上科道首领,但这些年来,他眼见着批批反严斗士被斩落马下,早就没对抗严党勇气,加之年纪大、身体也不好,不敢也不想掺和进两党斗争中,便把皮球踢回去道:“严工部觉着呢?”
“万岁!
“你们是朋党!”严世蕃怒道。
“还敢说别人是朋党?”刘焘大笑道:“那你们是什?”
“你含血喷人!”严世蕃怒骂道。
“你恶人先告状!”刘焘毫不示弱道。
看二人斗鸡样针锋相对起来,大伙儿暗暗猜测,他们会不会真打起来,若果真打起来,那被酒色掏空身子严东楼,想必不是身材魁梧刘焘对手吧?
“你让说是吗?”严世蕃瞪着周延道:“那好,告诉你,他这是推诿搪塞。不敢任事!置国家安危如儿戏,视上峰命令于不顾!”
“上峰?你是上峰吗?”新任右都御史刘焘,与赵贞吉平素交好,更是徐党中不可多得勇将,此刻忍不住呛声道:“还没听说工部尚书可以领导礼部尚书呢!”他是从福建巡抚上来,素有战功,深得皇帝喜爱,因此根本不怕严世蕃。
“你!”严世蕃气炸肺,怒道:“说是爹,难道首辅不是礼部尚书上峰吗?”
“但严阁老并未表态。”刘焘冷笑道:“你又装哪门子大尾巴狼?”
“爹就是这个意思。”严世蕃咬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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