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高兴
，是皇帝对景王世子态度，那种出人意料冷淡，足以让那些墙头草掂量掂量。看看是不是胜负已成定局，也能让那些依附于景王人，没机会为景王上位造势。
对他和裕王来说，这真是好不能再好结果，所以早晨出门还阴着脸高祭酒，此刻怎
也按捺不住心花怒放。他脑海中
直回荡着沈默昨日说那句‘先赢后输，
他这样说，却也可能是发自真心，因为嘉靖自己生
八个儿子，结果就活裕王、景王两个，裕王生两个儿子，也全都夭折，这让他有充分理由，相信孩子命单薄，担不起皇家贵重，还是等长大再说。
当然，这只是群臣猜测，至于嘉靖心里到底怎想，那就只有天知道。
见袁炜脸深深失望，嘉靖似乎有些不忍，望向跪在身边李芳道：“李芳。”
李芳赶紧道：“奴婢在。”
“照祖制，添皇孙宫里该怎赏？”嘉靖边从座位上起来，边问道。
只见袁炜跪在地上，大声禀报道：“皇上大喜！老天爷给
大明朝喜降皇孙！”
他这样说，别人也只好跟着道：“臣等恭贺皇上。”太监们也道：“奴婢恭贺主子……”便齐刷刷跪地。
嘉靖帝睥睨着御阶下众人，眉头不易察觉抖抖，最后落在袁炜脸上。
平时不敢正视嘉靖目光袁炜，此刻将眼睛迎向皇帝，这叫做‘迎喜’，不算是失礼。
但让他失望是，嘉靖面上表情很复杂，就是没有丝欢喜……
“回主子。若是添皇孙，宫里要赏赐喜庆宝物三十六样，还要调派十名太监十名宫女过去伺候。”李芳顿顿又道：“若是世子话，宝物、太监、宫女数量，都得翻番。”
“个孩子还用那多人伺候？”嘉靖顺下披散长发道：“国家太紧，按照普通皇孙赏赐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李芳伺候嘉靖几十年，能从他言辞中，感觉出些异样来……往常，这位主子虽然对后代刻薄，却是外冷心热，但这次对景王世子，竟好似外冷心也冷，让人冷打寒战。
※※※
不管别人怎样，高拱可是双喜临门，喜皇帝公开允诺，只要国子监能在秋闱中取得好成绩，便升他为吏部右侍郎，那可比在国子监这清水衙门里销魂多。
君臣对视片刻，嘉靖从袁炜目光中，看到浓浓乞求，终于心中叹，挤出丝笑容道：“朕孙子朕岂会不知？都俩月吧。”
“是。”袁炜点点头，沉声道：“但世子还没有名字，请陛下赐名。”心中暗骂道：‘狗日二龙不相见，儿子想让老子给孙子起名字，还得拜托这个外人。’
他，以及在场所有人，都认为嘉靖帝无可推辞，却见嘉靖淡淡笑道：“不急吧。”
“陛下。”袁炜这下急。道：“世子没有名字，就没法入宗人府族谱，就始终不是合法景王世子啊！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。”嘉靖还是不紧不慢道：“早起名他是朕孙子，晚起名也不会变成别人。”说着苦笑声道：“朕也是有苦衷，平民百姓家孩子，也不是出生就取大号，也是‘狗蛋’、‘狗剩’叫着，等长大些，才起名吗？”便朝袁炜笑道：“先让景王想个小名吧，好养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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