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那王爷脸黯然道:“这破规矩,真要活活折磨死人。”
高拱陪着他叹几口气,便精神振,回头道:“江南,快来拜见裕王殿下。”
沈默便给裕王施以大礼,裕王和蔼道:“江先生,快快请起。”
沈默这个汗啊,心说这是哪跟哪啊?怎改姓?
高拱也脸尴尬道:“殿下。这是向您提过沈默,字拙言,号江南,您贵人多忘事。”
“沈师傅是第回去们王府,还是坐们吧。”冯保小意笑道。
高拱也淡淡道:“这是他们规矩,你就别介意。”沈默便不再说什,坐上王府明黄轿子。坐进去看,内里装饰极为寒酸,椅子坐着也真硌人,跟他想想差距真大——他本以为会是豪华座驾,非般感受呢。
路上颤颤巍巍,咯咯吱吱,整个轿子都在呻吟着,让沈默十分担心,它会随时会散架,不由暗自嘀咕,怎如此怠慢?难道是要给个下马威?
但当进王府后,他疑问便下消失不见……大红大绿油漆,掩不住木料廉价,低矮逼仄院落,哪像是国亲王府邸?原来不是裕王爷故意寒碜他,而是整个王府都寒碜不行,实在让人怀疑,他爹不是他亲爹,奶奶也不是他亲奶奶。
只有进正殿,感觉才好些……这大殿格局摆设,至少能达到江南中等地主家正屋水平。
那天谈话结果,除他们三个谁也不知道。其实沈默两个答不答应都无所谓,因为当上裕王爷侍讲,就相当于上高拱贼船,只能跟他同舟共济,休想半路下船。
第二天,沈默到国子监上班,还没开始工作,便被高拱叫去道:“先把手头活计放下,跟去觐见殿下吧。”
“这急?”沈默有些吃惊道:“不是说过两日再说吗?”
“呵呵,王爷听说你要来,十分高兴啊,今早便派王府太监来催。”高拱用下巴指指远处树荫下面,果然见个穿着紫色袍服中官站在那里。
“那就赶紧走吧。”沈默毫不怠慢,朝那中官拱拱手,那太监便笑着过来,朝沈默施礼道:“您老就是沈大人吧?奴婢冯保有礼。”
“哦……瞧这个记性。”裕王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沈先生,沈先生,本王给你赔不是
※※※
个身穿明黄王服,望之三十多岁男子,在厅中不停踱步。反倒是两个身穿蓝袍中年*员,坐在那里稳如泰山,面上表情有些古怪,感觉有些酸酸。
突然,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,那王爷便走到门口望去,果然见到高拱、冯保,带着个陌生青年*员走过来。
看到,他脸上紧张不安马上舒缓许多,开腔道:“老师,您可算又来。”
高拱苦笑着朝他行礼道:“殿下,臣已经不是王府讲官,要不是借着送沈司业过来,此次也没机会来见您?”
沈默笑道:“在下正是沈默,冯公公多礼。”
冯保看眼高拱,仿佛十分畏惧样子,小声问道:“高公,可以走吗?”
高拱哼声,点点头道:“头前带路吧。”显然没把他当成盘菜。
“是。”冯保脸小意应下。便带着两人出内院,请他们坐上王府专门轿子。
沈默道:“坐自己便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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