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拱只好下猛药道:“他有手青田神算堪比刘伯温,可以未卜先知,为殿下趋利避害!”
裕王双眼下亮起来,激动道:“有那神吗?”
“就是那神!”高拱重重点头道:“已经领教过,确信无疑。”
“那太好!”裕王终于来兴趣,道:“可得好好问问他。”
“对嘛。”高拱笑笑道:“想成大事。就得礼贤下士。”
只见裕王脸不舍道:“还没座多会儿呢,吃饭再走吧。”
高拱苦笑道:“臣下现在不是王府讲官,多待下去容易惹人闲话啊。”
裕王最听师傅,闻言虽然还是依依不舍,却也不敢再挽留。
高拱便与裕王起身,沈默三个也跟着起来,却被他阻止道:“三位留步,不老远送。”三人知道他俩有体己话要说,便识趣没有跟出去。
高拱与裕王走到院外,到左右没人地方,他小声嘱咐道:“殿下,您切莫怠慢那沈江南,此人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给您拉过来。”
。”说着还真向他拱手行礼。
沈默赶紧逊谢道:“殿下折杀小臣。”
“快快请起。”
“是。”沈默起身后,又与那两位*员见礼,个老相识,是去他家做客过殷士瞻,字正甫、号棠川,山东济南人,跟张居正同年,年纪也与之相仿;另个陈以勤,字逸甫、号松谷,四川南充人,要比殷士瞻大个十来岁,登科也比他们早六年。
陈以勤、殷士瞻、张居正加上新来沈默,就是目前裕王府四大讲官。
“晓得。”裕王开心地笑道,他都有些迫不及待,想要会会那个沈默。
高拱心中暗叹声,觉着自己教育着实失败,为什就教不出个真正王者呢?
※※※
把高老师送走,裕王便兴冲冲回到正殿,对等在那里陈以勤和殷士瞻道:“陈师傅、殷师傅,你们课先往后排排,孤先听沈师傅讲堂。”
陈以勤和殷士瞻有些郁悴,心说白等上午,句台词都没有,光给人给人当背景
“哦?他很厉害吗?”裕王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看着很年轻样子,比还小些吧。”
高拱摇摇头道:“殿下,切不可以貌取人。原先跟您说过话,您都忘吗?”
“什话?”裕王不解地问道:“您跟说过什?”
高拱心说,这位爷什都好,就是整天不知道在想些啥,跟他说什都不往心里去,便叹口气道:“他是陛下看重人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裕王有些心不在焉道: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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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进屋按序就坐,裕王就把陈、殷、沈三个抛在边,拉着高拱手说长道短,从他新纳个姓李妃子,到前几天下大雨,冲垮他府里好几栋房子,不过好在没人受伤……事无巨细、林林总总都跟他倾诉,仿佛有说不完话般。
沈默几个插不上嘴,又不能随便交谈,只能坐在那里杯接杯地喝茶,然后就是干瞪眼。沈默算是明白,今天早晨那冯太监。根本不是去等自己,只是奉命去请高拱而已,而自己呢,不过是个由头幌子罢。
心中不由自嘲笑道:‘哎,倒是自作多情。’
好在高拱小心谨慎、不敢多留,听裕王墨迹半个时辰,便再也坐不住,要起身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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