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沈默三个大才,自然毫无难度,殷士瞻便笑道:“堂上挂珠帘,不知是王家帘、朱家帘?”
轮到沈默,他笑笑道:“有客到馆驿。不知是舍人、官人?”
最后是陈以勤,他也不假思索道:“半夜生孩子,不只是子时、亥时?”
见三位接令都没难住,裕王只好喝杯道:“跟师傅们玩这个,实在太吃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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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屋里只有沈默个江南人,且年纪最轻,自然是那‘江南嫩笋’,就连裕王爷听出来,吃吃笑道:“先生说笑。”
老陈出招,沈默自然得接着,他淡淡笑道:“尝出产地来不算本事,凭着双眼睛,便能分辨什物是从哪来。”
“哦,倒要见识见识。”陈以勤冷笑道。
沈默便指着餐桌旁盆棕树道“这颗老棕,定然是蜀西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裕王笑道:“听说过西南各省都有生长。”
让冯保这弄,是不去也得去,只好伸手延请道:“师傅请。”
“哦呃……”陈以勤脑子还没转过来,便稀里糊涂被请出书房,被风吹才反应过来,格老子地,这下可丢死人。
去往饭厅路上,他脑子里便琢磨这事儿,不用说,那冯保肯定是罪魁祸首,再想想沈默,这家伙跟死太监个鼻孔眼里出气,合起伙来作弄吧,定是这样。
坐到饭桌前时,陈以勤已经憋肚子气,非得撒出来不可,但想要找冯保时,却发现那死太监已经不见人影,显然躲开去偷偷乐。
他是越想越生气,只好先拿沈默撒气,便开始搜肠刮肚想法子,要报这箭之仇。
便轮到殷士瞻起令,他本想出个难,可考虑到裕王殿下水平,便笑道:“这酒令有些复杂,第句拆个字,第二句句俗语,第三句引出句唐诗,听起先——品字三个口,宁添斗,莫添口;口,口,口,劝君更尽杯酒。”说着给对面陈以勤端起杯来……他不想让沈默以为,两人在合伙作弄他,所以用令主权力指定人对,又因为他最后句带号令,所以陈以勤得
“臣有下联为证啊。”沈默呵呵笑道:“蜀西老棕,梗长叶大根基浅!”
“你!”这桌上就陈以勤个四川人,他脸上登时挂不住……明显是在说老夫,大把年纪,还事无成嘛!
上午冯保对对子时,他也是这想,可见对自己迟迟不得升迁,已经形成怨念。
那边殷士瞻看俩人快掐起。赶紧插话道:“对对子光你们俩热闹,与殿下只能看热闹,实在没有意思,不如咱们行酒令吧。”
“好。”大家都没有意见,自然由裕王殿下先行令,他想想道:“就来析字酒令吧。”便笑道:“听起先——山上有明光,不知是日光、月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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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开席时间提前半个时辰,厨房还没开始炒热菜呢,只好先把些凉菜冷拼端上来,给王爷和三位师傅下酒。
当陈以勤目光落在桌上时,他看到盘拌笋丝。便抢先尝口,竟脸陶醉道:“好菜好菜,这定是江南嫩笋。”
“哦,陈师傅何以见得?”裕王饶有兴趣道。
“因为们那里有个上联说得好。”陈以勤故意看沈默眼道:“江南嫩笋,嘴尖皮薄肚腹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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