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本来就耳朵根子软,闻言点头道:“好吧,就这样吧。”
这时,陈以勤也进来。高声道:“殿下,今天咱们讲‘有酒食,先生馔,曾是以为孝乎’……”
裕王便笑道:“不管孝不孝,先生,咱们都得去馔酒食。”
“呃……”陈以勤时没反应过来道:“干什去?”
“王爷说。吃饭时间到。”冯保抢着回答,打开们,做出个请动作。
沈默知道冯保这是诚心要给陈以勤添堵,却不点破,对巴望着自己裕王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裕王顿时大喜道:“冯保,快去摆棋!”
“好嘞!”冯保眉开眼笑道。
这杀便是个昏天黑地,冯保在边上抓耳挠腮,见谁快输便帮谁,让这俩人直分不出个胜负来,最后都快成光杆老将,只好认平局。
裕王直起腰来,意犹未尽道:“来来。再杀盘!这次非要分出个胜负来!”
冯保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些个人精,再撑下去也只能落个自讨没趣,拱拱手,小声道:“奴婢去看看王爷起来没。”便悻悻而去。
见冯保走,陈以勤走到沈默边上道:“听闻状元郎在江南时,便有对穿肠美誉,点评下这对子如何?”
沈默哪能感受不到他言语中挑衅,淡淡笑道:“妙则妙矣……”自古文人相轻,不把他镇住,还以为自己怕他呢。
“怎?”陈以勤问道:“还有半句是什?”
“有些实话,是不好实说。”沈默语双关道:“说多得罪人。”
裕王原先还想看看陈师傅意思,现在
沈默摇头笑道:“要是再杀盘,陈师傅和殷师傅就要直接‘双炮无垫子’。”便起身道:“还是改日再战吧。”
※※※
沈默出去不久,陈以勤还没进来。冯保看看桌上座钟……那是沈默送给裕王礼物……便叫道:“哎呀,已经快午时,王爷,咱们还是先开席吧。”
“这不好吧。”裕王道:“陈师傅会不高兴。”
‘不高兴就对。’冯保腹诽句,面上却脸不赞同道:“陈师傅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,讲起来便长篇大论,没有两个时辰是没法结束。”说着两手摊道:“到时候您也饿着,沈师傅、殷师傅也饿着,又不好打断陈师傅课,还不如吃饱喝足,再慢慢讲呢。”
这软中带刺句,直扎陈以勤老脸,他‘哼’声,几次想要跟沈默顶杠几句,却都被殷士瞻拿话岔开,还用眼神暗示他,毕竟大家同殿为臣,还是要留些颜面。
陈以勤这才忍住。不会儿,裕王出来,三人起行礼,裕王还礼后。笑道:“今儿是七月节,师傅们中午留下吃个饭吧。”三人没法推辞,便都笑着答应下来。
上课时候,裕王关切地问沈默,李先生找到?沈默点点头道:“联系上,已经过山海关,不日便可以抵京。”裕王便十分高兴起来。
听会儿课,边上伺候冯保,便小声道:“今儿个过节,先生咱们早点下课,跟王爷杀几局吧,奴婢最爱看你们下象棋。”
听下棋,裕王两眼立刻亮起来,他跟沈默可是棋逢对手哇……倒不是说他俩有多厉害,只是水平比较接近,输赢在线之间,可以毫无顾忌放手厮杀,下个痛快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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