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,那是。”严嵩点头连连道:“陛下脾气,还是知道。”说着又拱手道:“请问公公,老朽该如何应对呢?”
“照看。”李芳道:“您得先把这事儿查清,陛下那里是暂时不能去,等过阵子消消气,咱家再见机帮您提提,到时候您去跟陛下好好说说,把误会解,方为上策。”又笑笑道:“当然,咱家说可做不得准,主意还得阁老自个拿。”说着不着痕迹将那信封送入袖中,起身拱手笑道:“当差不自由啊,咱家出来时间不短,可不能再盘桓。”
严嵩已经达到目,自然不再留他,扶着桌子缓缓起身道:“老朽送送公公。”
“您请留步,千万别。”李芳赶紧拦住道:“自己走就行。”但严嵩还是把他送到垂花门,看着他消失在前院,才扶着墙转身,望着院子里叶片凋零树木发起呆。
但站不会儿,便感觉两腿发软,头昏脑涨。老管家严年赶紧过来,搀扶着他,轻声道:“老爷,咱们还是回屋歇着吧。”
这是干什?”李芳赶紧起身还礼道:“要折杀老奴吗?”
“公公不答应,就,就……”严嵩说着,竟然扶着桌沿,缓缓往地下跪去,道:“就给您跪下!”
说心里话,李芳是真想受他这跪,但也知道,如果那样话,严嵩日后定然会报复自己,所以只能带着惋惜赶紧扶住他,叹口气道:“唉,阁老如此待,老奴拼着不要这条老命,也得帮帮您。”
“多谢多谢。”严嵩面上带着泪,却已经绽开笑容,屁股坐回椅子,道:“请问公公,这到底是怎回事儿,是谁勾动陛下心火?”
看他麻利样子,李芳就知道,人家根本就是做做样子,压根没想给自己跪过,不由气歪鼻子,终于知道姜还是老辣啊!这八十岁就是比自己这六十岁不要脸。
严嵩无奈地叹口气道:“老,真老……”便弓着腰,在严年搀扶下,进屋子,先去看夫人,陪她说会儿话,然后回到书房,在惯常用躺椅上躺下,闭上眼睛养会儿神。
就在下人们以为他睡着,想要悄悄退出去时候,却听严阁老缓缓道:“严士藩起来吗?”
“这个……应该,大概还没吧。”严年小声道。
“这都什时辰,还赖在床上。”严嵩哼声道:“把他给叫过来,尽快!”
“是!”严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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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归想,该说还是得说……其实这些事儿,根本瞒不人,不知道多少宫人太监收钱,成外臣眼线,昨日皇帝又没清场,很快就会传出去。李芳知道,现在严嵩骤遭叱责,方寸大乱,才会跟自己病急乱投医,所以还不如卖个干人情,免得得罪这头巨鳄。
他便将昨日发生种种讲给严阁老听,当然会根据自己需要,或是大加渲染,添油加醋;或是轻描淡写,语焉不详,但总算让严嵩知道,到底发生什事儿。
严嵩听完,又次满头大汗,连连矢口否认道:“老夫敢对天发誓,对此事绝不知情,也绝对没有那个胆量,操纵朝廷抡才大典啊!”
“咱家当然相信阁老。”李芳笑笑道:“但陛下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,主见那强,咱家也不敢贸然给您说好话,以免越描越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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