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炳气得教训他俩道:“陆纲陆纶,你们就是这样对长辈吗?陆炳儿子就这没教养吗?”
“对长辈们当然要尊敬。”他大儿子陆纲闷声道:“
后院里,他两个儿子陆纲和陆纶,正在跟陆绣切磋武艺,三人你来往,正打得热火朝天,就听下人禀报这个消息,登时便停住动作。
过会儿。只听‘嘡啷’声,陆绣抽出墙上宝剑,便要往前院去找他算账。
她那两个堂兄弟,赶紧拦住道:“妹妹少安毋躁,这事儿还是给们男人解决吧。”
陆绣睥睨他俩眼道:“你俩敢把他赶出去,还是敢拿刀砍他?”
两人闻言阵尴尬,讪讪道:“要是爹不在家,就是把他耳朵切下来,给妹妹下酒也无妨,可这不老爷子在家……”
猛然想起自己回京之后,还没有拜访过陆炳,那位老师兄怕要不高兴。
他便赶紧让人打点礼品,也不投拜帖,径直坐轿到陆炳府上,不管人在不在家,就算这趟白跑也认。
结果运气不错,正好赶上陆炳在家休假。听说是他来,陆炳高兴地迎出来,见到他便爽朗笑道:“哈哈,臭小子,还以为你忘这可怜老师兄呢。”
沈默赶紧施礼道:“瞧您说,哪有片刻敢忘师兄,实在是……”说着挠挠头道:“实在是……”
陆炳好笑望着他,等他编个理由出来,谁知沈默最后迸出句:“实在是找不到理由。”陆炳闻言先是阵错愕,然后便和沈默相视大笑起来,让边上人听得头雾水,不知他俩发哪门子神经。
“呸,两个懦夫。”陆绣冷笑道:“平日里总是大言不惭,说自己多厉害多厉害,现在事到临头,现原形吧?以后别再这充英雄!”
两人闻言登时觉着脸上挂不住,便咬牙道:“你在这等着,看们怎教训他!”说着就大步流星往前院走去。
※※※
陆纲和陆纶到前堂,陆炳让他俩给沈默行礼,行是子侄礼,两人对视眼,硬挺着脖子不行礼,看向沈默目光也充满挑衅。
陆炳下子勃然作色,怒喝两个儿子道:“都给跪下!”两个儿子只好跪下,但脸上不逊也显而易见。
有些话有些事儿,是只有当事者才清楚。沈默之所以直没有来见陆炳,固然因为陆炳整天在宫里陪皇帝原因。但嘉靖也不是完全霸占陆太保啊,每个月总会放他几天假,让他回家见见老婆孩儿。沈默要想见他,总会找到机会。
所以沈默不来见陆炳,纯属是思想问题,因为他在南方跟陆家斗得太凶,不仅把陆绩弄得身败名裂,灰飞烟灭,还害得陆家名声扫地,在江南地位落千丈,虽然都是陆绩和陆家咎由自取,但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,他把狗炖吃掉,自然心虚见到主人。
这种心情,双方其实都有些,要不按照陆炳性格,早派人喊沈默过来吃酒,哪会直不声不响,非得等他主动上门才行。
但两人见面,心中那些疙疙瘩瘩、别别扭扭,下子便烟消云散,因为他们发现,比起那些微不足道东西来。还是对方这个人最重要。于是亲热更胜往昔,真好似亲人般。
进去屋里,陆炳命看茶,还让人把两个儿子唤来,让他俩给沈默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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