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陆炳那里回来,沈默本想好好教育下两个宝贝儿子,无奈贵人事忙,裕王府冯保来,说王爷很长时间没见他,十分想念他云云。
沈默只好撇下儿子去见裕王,到地头,裕王爷果然是十分亲热,又是让他吃水果,又是让他用点心,最后才期期艾艾地问道:“沈先生,那个李太医什时候能到啊?”
沈默闻言轻轻拍额头道:“哎呀,这入贡院,险些把这茬给忘。”便道:“李太医已经入关,但他那个脾气王爷也知道,谁也催不得,急也急不得,但早晚也就是这几日,他必然会来见。”
“
“呵呵,卢靖妃是去年正月薨。”陆炳淡淡笑道:“景王儿子却在今年五月出生,你说有什问题?”
“热孝期间行房……”沈默终于明白。
“不错!”陆炳点头道:“陛下被勾起思绪,掐指算,发现景王在为母亲守孝期间。居然还不忘和老婆上床,不禁大怒,对这个孙子也自然没什好感。”说着笑笑道:“但万幸陛下就这个孙子,所以还不能棒子打死,便先做冷处理,过段时间看看再说。”
沈默明白陆炳意思,轻声道:“师兄是说,裕王殿下当务之急,就是诞下世子,便能后来居上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陆炳点头笑道。
听沈默话,陆炳突然笑道:“给你讲个事儿吧,这事儿极为隐秘,几乎没有人知道。”
沈默道:“秘密知道得多,会睡不好觉。”
“所以才得跟你说道说道。”陆炳洒然笑道:“你知道陛下为什没给景王儿子起名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默摇摇头道:“皇家事情,哪里知道。”
“不起名就没法入宗谱玉牒,就不算是得到认可世子。”陆炳沉声道:“虽然皇上修得天道,已经看淡亲情,但如此严厉对待景王,还是第次。”
“最后个问题,是谁向陛下告得这状?”沈默轻声问道:“怎点风声都没听到?”
“是徐阁老。”陆炳不卖关子,淡淡道:“你这位座师可是重剑无锋、大巧不工高手,遇事多学着点吧。”
“是他……”沈默不禁低呼声。沈默知道徐阶深通权谋之术、老于纵横之道,毫不奇怪他能想出这种四两拨千斤对策。令他惊讶是徐阶态度,直以来,在他心中徐阶形象便不算光辉,他觉着此人过于隐忍,也过于自私,没有担当,不肯为任何人出头,只是门心思保住自己官位,等着参加严阁老追悼会。
像这种得罪人事情,沈默想破脑袋也不会联想到徐阶头上,但陆炳不会骗他,所以沈默不禁暗暗警醒,要重新审视下这位内阁次辅。更重要,是重新定位与他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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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为什?”沈默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怎说也是第三代唯继承人,这是皇家大好事啊。”
“是啊,本来是件大好事,陛下原先也是很高兴。”陆炳道:“可是因为个人句话,下子全变。”
“什话威力这大?”沈默轻声问道。
“那句话是个很平常提议,不过是为已故卢靖妃娘娘请上尊号。”陆炳轻声道:“但就是这句话,让景王儿子为陛下所厌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沈默下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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