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从没听说过这个人。”严世藩摇摇头道:“让吏部去查,先揭开那家伙老底。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!”
严嵩缓缓点头,看眼自己儿子道:“前次科场弊案还没过去,怎又出这档子事儿?到底是哪里出问题?”
严世藩摇摇头,眯眼道:“不是们自己出问题,原先咱们什样,现在还什样!”
“那怎会接连出岔子呢?”严嵩皱眉道:“东楼啊,你可不要味护短,小心那些人把你害呀!”
“爹……你想多!”严世藩不耐烦地挥挥手,道:“什护短不护短!这次事情也好,上次事情也罢,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捣鬼……”说到这,他突然愣住,手扶着下巴出神良久,突然狠狠拍桌子,差点把严阁老给吓掉魂。
玉熙宫中,檀香袅袅,嘉靖帝面无表情打开鄢懋卿奏章,戴上眼镜察看起来。看会儿,皇帝突然面露不耐之色,将那奏章扔到地上,哼声道:“陈词滥调,点新意都没有。”
便又拿起林润折子,打开看,竟弹劾鄢懋卿,嘉靖不由冷笑道:“看看吧,弹劾折子马上就来。”就细细阅读起来:‘臣苏松巡按林润,疏劾总理市舶、巡抚苏松、左副都御史鄢懋卿贪冒不法五罪……、勒索属官贿赂巨万;二、随意受理词讼,搜括富民钱财。三、宴会日费千金,用钱如土;四、虐杀无辜平民、商户;五、加额重敛关税,将原先税率破坏殆尽,几至激变,以至于罢市现象时有发生,严重影响市舶司正常运转……’
林润弹劾折子,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,除列出条条罪状外,还有详细细节描述。由不得人不相信……他说,鄢懋卿倚仗严氏父子,所到之处鬻权纳贿,监司郡邑官吏见他时都跪行蒲伏于地。而且此人生性奢移,家里用彩锦装饰厕所,用白银制作便溺器皿。每年按时节送给严氏和诸位权贵财物,不可胜计。他外出视察时,经常与妻子同行,专制成五彩舆,让十二个女子抬着,道路上人们看到无不惊骇……
当然,这些对嘉靖皇帝来说,都是可以容忍。但唯有条,挑起皇帝怒火——林润说,鄢懋卿将市舶司收上来关税分为三,三分之送到分宜、三分之送到丰城、剩下三分之才送进京城!
“怪不得才收上来半呢。”嘉靖咬牙切齿道:“原来朕拿是小头,大头都让人家拿!”说着重重地拍桌子,殿里众人马上全部跪下,只听皇帝沉声道:“传令陆炳,命北镇抚司立刻查封江南市舶司账目,用最快速度押运进京!”
严世藩却根本顾不上老爹,他从椅子上弹起,手负在身后,在屋里来回踱步道:“们中别人连环计!这次鄢懋卿贪冒案,和上次顺天乡试舞弊案,并不是单独存在,这两个案件前后。前者是后者铺垫,后者是前者目!”
严阁老年纪大,思路跟不上趟,只好苦笑道:
※※※
西苑发生切,很快传遍京城。
严府中,严嵩忧心忡忡找来严世藩,问他道:“鄢懋卿事情,真如那林润所说?”
“八九不离十吧。”严世藩有些魂不守舍坐在下首道。
“这个林润是谁人?”严嵩又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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