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皇帝没头没脑句,李芳奇怪道:“主子,什真没意思?”
“朕是说,当父亲真没意思。”嘉靖缓缓靠在软榻上,喃喃道:“《诗经》云‘哀哀父母,生劳卒’……说起来,人生世,最难报就是父母之恩。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可有几个做儿子有这份自觉?怕十个里有九个,都想着父母对他好是应该,于是父母对子女恩情,都成应当,你哪里见过有如父母对自己般,对待自己父母?”
李芳尴尬笑道:“奴婢自幼在宫里长大,可没体会过父子之情……”说着笑笑道:“不过奴婢可知道,主子这话说有些绝对,至少就知道,有个儿子,对父母是尽足孝道。”
“哦,你
严家父子闻言都是震,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嘉靖皇帝。
嘉靖面沉似水看他们眼,有些厌烦挥挥手道:“内阁还由你们管着,都该干嘛干嘛去吧!”
“臣谢主隆恩……”严氏父子齐叩首道。
“不用谢恩,别再给朕添麻烦才是正办。”嘉靖语带威胁道:“只要再有次,严世蕃,你非得把你爹也连累不成!”
“臣谨记……”严世蕃是彻底没脾气,捧着乌纱戴上,从地上爬起来,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。
谓。只要对你们没好处事儿,就推三阻四,消极怠工,哪怕这事儿有利于朝廷百姓,千秋万代也不去干。”说着重重叹声,痛心疾首道:“如此辅臣,于国何益?!”
听皇帝话,严嵩立刻取下头上乌纱搁在地上,脑袋触地请罪。严世蕃也跟着摘下乌纱,撅着屁股请罪。
“抬起头来!”嘉靖沉声道。
严嵩遵命抬起头,面上已是老泪纵横,颤声道:“千错万错,都是臣错,都是严世蕃错。只要能让陛下息怒,让大明安泰,臣现在就请皇上治们父子罪。”
严世蕃无比错愕,心说难道老爹就这样认输?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顿时手脚片冰凉。
他很快站起来,转身就走,却没看见自己老爹,双手撑地使劲,却根本站不起来。
“站住!”看到这幕,嘉靖不悦道:“把你爹扶起来。”
严世蕃回头看,才发现自己老爹,大蛤蟆似趴在那里,心说这都想什呢?赶紧过去将老爹从地上扶起来。
※※※
嘉靖望着这对父子慢慢消失在雨幕中,突然长叹声道:“真没意思……”
嘉靖也对严嵩请辞有些措手不及,他还没想象过没有严嵩日子呢,便烦躁地挥挥手道:“见事不好就想撂挑子,算什英雄好汉?”
谁也没有看见,严阁老笼在袖子里手,终于松松……论起对皇帝解,其实是无人出其右,他深知嘉靖帝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主,你越是求饶他就越不给面子,反倒不如光棍些,主动把责任都揽下来,能让皇帝动点恻隐之心,结果也许会更好。
大殿里片寂静,能清晰听到外面风雨声。严氏父子跪在那里,忐忑不安地望着高高在上皇帝,等待那最后裁决。
嘉靖闭着眼睛寻思很长时间,才睁开眼,对边上李芳道:“要不,咱们就姑且再信他们回,这事儿就交给严世蕃去查,你派人在边上盯着,限期七天给朕个交代。”
李芳恭声道:“奴婢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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