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李芳彻底糊涂。苦笑连连道:“哎哟,李先生,您就别跟打哑语,说明白点成不?”
“看皇帝眼珠发乌、眼白发红,眼珠下面眼袋呈青色,这都是水银中毒症状。”李时珍叹口气道:“呼吸困难、长期腹泻
李芳也不强求他,点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便让人带沈默去偏殿歇息,自己则领着李时珍往正殿精舍去。
沈大人是李公公好朋友,太监们自然要尽力奉承着,给他用几把椅子拼张床,又抱两床被子来,床铺床盖,让沈默不由暗自感叹:‘确实比家里仆人专业啊……’
沈默也不脱衣服,钻进被窝里便合上眼,他也是好睡性,不会儿就打起小呼噜;等到觉醒来时,便见李时珍也在这屋里呢,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。偏殿里静悄悄,只有他们俩人儿。稍寻思,沈默便明白。估计是给皇帝看完病,但宫门不是自家大门,哪能老是随便开?所以就让他在这里等开门。
看看天色,离卯时还早呢,沈默便闭眼,继续睡他回笼觉去。
朦朦胧胧中,听到门又开,沈默没睁眼,却把耳朵竖起来。只听到李芳小声道:“李先生,方才当着万岁爷面,也没敢往细里问您,请您务必跟说实话,皇上到底得什病,为什那多太医都查不出来?”
行人三抬轿子,匆匆到西苑门口,禁卫还给留着门,那周公公拿李芳腰牌,竟然不用搜查,便直入禁内。
这时候也不顾什规矩,三顶轿子直接抬到玉熙宫,半路上沈默心说:‘在皇宫里坐四抬大轿,岂不是比严阁老还牛?’
当然也只是稍稍意*,然后便是阵阵头疼……时冲动,把人家李时珍绑来,这待会要是还耍脾气,那可怎办?
等轿子落下,沈默怀着忐忑心情,走到李时珍轿子前,掀开轿帘看眼满面怒气李太医,小声道:“李先生,千错万错都是错,待会回去后保准打不还口、骂不还手,不过这会儿您千万要保持克制,皇上脾气可不好,弄不好咱俩就得脑袋搬家……”说着再看看李时珍。小意道:“您要是答应,就点点头,好给您松绑……”
李时珍果然点点头。
“他们不是查不出来。”李时珍清冷声音传到沈默耳畔,只听他淡淡道:“而是不敢说。”
“有什不敢说?”李芳小声问道。
“因为皇帝根本不是生病!”李时珍淡淡道:“而是中毒。”
“什?!”听这话,李芳头发都炸起来,紧张万分道:“先生啊,这话可不能乱说,个弄不好就是尸山血海啊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李时珍摇头道:“这个怨不着别人,因为皇帝是知情且自愿。”
沈默大喜,命人给李时珍松绑,并亲自为他拔下塞嘴毛巾。
嘴巴恢复自由后,李时珍就说句话道:“你大爷……”便活动着手腕脚腕不再理他。
沈默这个尴尬啊,好在李芳从里面出来,给他解围。
李芳面色严肃朝两人拱拱手,便侧身伸手道:“两位里面请。”
沈默摇摇头道:“在下任务完成,就没必要进去,还是在耳房里眯觉,等李先生出来吧。”他可是知道,有些事情掺和多并没有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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