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不想想,人家都当过省长人
看他是四人抬轿子,守门兵丁拦都不拦,便径直放他进去,沈默轻轻挑起帘子,想起自己刚回京那次,心中不禁暗暗感叹,也说不出个什滋味。
进到院子里落轿,三尺便持着沈默拜帖先去高拱那里通禀,等沈默下轿子,走到吏部右侍郎值房时,高拱已经站在门口,爽朗笑道:“江南啊,你太多礼。”
每次听他叫自己‘江南’,沈默心就抽搐下,还得做出副受宠若惊表情,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。只能安慰自己,这就像被那啥,如果不能反抗,就只有享受,谁让自己现在跟裕王混,必须跟高拱搞好关系呢?
两人寒暄着进高拱值房,离开国子监,双方没直接隶属,而变成种老上司、老下级关系,反而相处起来比较融洽,至少高拱不再横挑鼻子竖挑眼,不再用命令口吻说话。
当然,这是比较阳光想法,其实真实原因,是沈默通过不懈努力,展示自己实力……或者换种说法,就是在裕王那里,变得不可替代,所以高拱才会真正尊重他。面子向来都是自己挣得,别人给是靠不住,这话永远不过时。
’却实在开不这个口……那不就等于承认,自己这些人加起来,也辩不过个李贽吗?
读书人都是动口不动手,要是连口都不敢和人家动,传出去肯定会被人鄙视……虽然他们对李贽那张利嘴都十分畏惧,但想到是以多欺少,便不那打怵,心说蚁多还能咬死象呢,何况们不是蝼蚁,他也不是大象。
合计片刻,他们终于应下这场辩论,但要求李贽不能在这期间,继续散布他‘歪理邪说’。沈默早猜到他们会有这个要求,便痛快答应下来,起身相送道:“回去收拾收拾,咱们聚贤楼上见。”
五人这才想起,今儿还有场给大人贺喜宴呢,赶紧各自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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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高拱笑眯眯道:“拙言啊,当上祭酒习惯吗?有没有什不懂地方,只管问老夫就是。”他就有这本事,本来出发点挺好,可话说出来就让人听着别扭。
好在沈默已经习惯,感激笑笑道:“有是跟大人请教地方,您老到时候别嫌烦就行。”
高拱哈哈大笑道:“哪儿话?你忘年之交,正应当好好亲近,家大门是永远对你敞开。”
“改日定要拜访。”沈默笑道:“不过今天,还是请大人跟走,跟们这些老部下聚聚去。”
高拱这个高兴啊,心说:‘唔,这小子不错,有情有义、念旧,升官也没浮躁,确实是好样!’便欣然前往。
沈默离开国子监时,天色其实还早,三尺打趣笑道:“大人,这会儿子饭馆还没开火吧?”
沈默白他眼,淡淡道:“去吏部。”
三尺这才知道,原来大人竟要去接高拱,不由小声道:“不是已经送请柬吗?还亲自去干什?”
对于他智商,沈默只有个字评价,道:“猪……”
国子监离着吏部衙门可不算近,个挨着地坛,个在紫禁城西边。轿夫紧赶慢赶也用小半个时辰,好在他出来早。所以到衙门前街时,吏部还在办公呢……不用进去,看看外面那条长长队伍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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