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办?”众人巴望着他道。
“和他公开辩论!理不辩不明嘛,既然你们认为自己是正确,就群策群力把他驳倒!”沈默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:“让他错误,bao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让他没脸再在这混下去,乖乖卷铺盖走人。”说着笑笑道:“以免人家说咱们国子监内斗啦、不能容人啦……什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没想到要来这个结果。有心说‘不行,俺们不辩论!你得直接把他撵走!
原先他们想率先发问,如果处理结果不满意话,便跪地死谏,但让沈默番春风化雨,竟然谁也不想出头。互相看看,没个愿意先吭声,只好等大人先说。
只听沈默微笑道:“你们联名信仔细看过,也很重视,所以今天早啊,就跟李贽进行恳谈,这个你们知道吧?”
大伙点头道:“知道。”其中个壮着胆子道:“不知谈结果如何?”
“还是很有收获。”沈默笑道:“他认识到,不分场合地点夸夸其谈,十分不利于团结,答应以后不这样。”
众人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那最后是如何处理呢?”
把踌躇满志李贽打发走,沈默便开始对着国子监课程发呆,虽然他现在是老大,但也不能为所欲为,只能在定范围内,做些有意义调整。既要不引起某些人不安,又要达到定程度改革,这可是个费脑筋活计,尽管已经有腹稿,沈默还是得思之再三,非得等成熟才能昭之于众。
转眼便到下午,他让人找来王启明,那封联名信就是这家伙送到他手中。
跟他没必要客气,沈默直接下令道:“从联名上书人中,找几个有威信代表过来,跟他们说道说道。”
“大人,您是要跟他们算账?”王启明小心翼翼道:“俺声明,俺不过是个送信,俺可是永远跟大人您条心。”
“你倒是滑溜。”沈默笑骂声道:“对,给高大人请柬送去吗?”
沈默两手摊,诚实道:“未曾处理。”
这下大伙不干,聒噪道:“大人,像那种离经叛道之徒,您怎还能留他呢?”“是啊大人,留着他只能教坏学生,败坏风气,没有点好处啊!”
沈默听着他们投诉,表情十分认真,等到他们告段落,才微笑问道:“你们认为他是错?”
“那当然!大错特错!”众人嚷嚷道:“何止是错,简直是犯罪!”
“是吧?”沈默笑笑,摸摸下巴整齐胡须,道:“既然都认为他是错,那就好办。”
“早就送去。”王启明笑道:“您老吩咐事儿,俺哪敢懈怠呀。”
“赶紧滚出去吧。”沈默举手作势要打,骂声道:“啥时候都不忘拍马屁!”说着自己也笑。
“哎哎,俺知道。”王启明便屁颠屁颠地跑掉。
不会儿,来五个人,三名五经博士,两个国子监*员,沈默依旧满面春风请他们坐,还请他们喝茶。
五人自然知道沈默找他们来目,也早商量好,定要强硬点,不能给大人包庇李贽机会。但看到大人如此和善态度,身子登时先酥半,再看大人亲自给自己斟茶,个个更是诚惶诚恐,从里软到外,哪里还能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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