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。”沈默道:“那将景王与严党在京城联系人撵到南方去,对们还有什害处吗?”说着为他分解道:“唐汝辑和严党许多人都保持着良好关系,他就是严党与景王府间联系枢纽,其重要地位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……现在他去南方,景王党与严党之间必然沟通不畅,这就给们可乘之机!”
“不是这个理!”高拱摇头道:“万他干好,喜讯频传话,那就是往景王脸上贴金,甚至成为景王竞争皇储武器,到时候你那就不是‘塞翁失马’,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!”
“今年已经废。”沈默摇头道:“就算有捷报也是明年,这段时间努努力,把他拉到们这边来就是。”
“吹牛吧?”高拱不信道:“人家在那边顺风顺水,怎来咱们这儿呢?”
“不是吹牛。”沈默道:“这两天就去找他谈谈,相信会有成效。”
数月,其马将胡骏马归……”
他没说完,高拱便接着道:“人皆贺之,其父曰:‘此何遽不能为祸乎?’家富良马,其子好骑,堕而折其髀,人皆吊之!”说着哂笑声道:“老夫确实没你学问大,不过《淮南子》还是读过。”
这典故几乎尽人皆知,沈默却献宝似讲给高拱听,其实不过是逗引他开口罢。闻言便淡淡笑道:“这故事精练起来,便是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塞翁得马安知非祸’,高公,它告诉们个道理,对事情好坏判断,不能仅凭表面,仅看现在,还要看更深些,更远些。”
“好吧,你说。”高拱阴沉着脸道:“能把说转意,便算你本事。”
“那好,高公请听。”沈默沉声道:“请问你,这些年来,裕王和景王较量,战场都在哪里?”
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高拱道:“要是你真能做到,老夫当众向你赔不是。”
“赔不是不敢当。”沈默摇头笑道:“唯求高公以后多点耐心。”
“那要看你本事。”高拱道:“做到什都好说;做不到话,你还是叛徒!”
沈默这个无奈啊,感情方才白费口舌,便伸出三个指头道:“三天,只要三天时间,便给高公个交代!”原本还想请高拱吃个饭呢,但看现在这情形,也只能作罢。
“京城。”高拱嘟囔句道:“这不废话吗?”
“为什没有扩展到全国各地?”沈默道:“像严党和徐党那样,哪个省里都有争斗。”
“那怎可能。”高拱不禁无奈道:“大明朝王爷,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压抑天潢贵胄。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本该是皇帝左膀右臂,协助皇帝起治理国家,但大明对自己王爷防范之重,是全方位——不能结交外臣、不得私养护卫,不许离开封地,等等等等,其严密程度,有甚于防川!”便诚实道:“所以第个原因是没有能力。”
“那第二个呢?”沈默继续问道。
“第二个是没必要。”高拱道:“皇位传承,在大明纯属帝王家事,皇上更是有对所有皇族生杀予夺权力,所以没有皇上谕令,两人什也不能干;而要成为皇储关键,是讨得皇上欢心,关键都在北京城、在紫禁城,所以没必要在地方上争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