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心又提起来,关切问道:“沈先生怎惹着您?您不是整天把他挂在嘴边,个劲儿夸吗?”
“唉。古人说得没错,人心似水啊。”裕王叹口气,把今天发生事情讲给她听,说完再叹声道:“直以为,他是全心全意想着。”说着竟眼圈泛红道:“可是,可是……他怎能这样呢?”便低下头深深喘气,说不出话来。
李氏悄悄站起来,轻声道:“王爷,奴家觉着,您不能遇事就往坏处想。”
“事实证明切,怎把他往好处想?”裕王摇头道:“路遥知马力、日久见人心,亏得孤王那信任他,竟然还是留不住他心……”
李氏小声道:“王爷说没错,日久路遥才能见人心,但您不妨想想,沈先生来咱们王府后,都为王爷做些什事儿?为咱们王府带来什?”说着冷笑声道:“不是奴家编排另外几位师傅,他们这些年所作,加起来也没有沈先生人,半年做得多,他们有什资格编排人家?”不知怎。听说陈以勤和殷士瞻在说沈默坏话,她就气不打处来。
裕王笑着替她说道:“就自己练上?怎不在屋里练呢?”
李氏脸红,小声道:“奴家还不大会,所以偷偷藏在这儿,却还是让王爷听去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见她小女人样子,裕王心中郁闷稍减,笑道:“这曲子是谁做?倒好奇想见见呢。”
“别人想见不容易。”李氏双眼发亮道:“王爷却随时都能见。”
“莫非是哪位师傅做?”裕王问道。基本上好词曲,都是文人墨客所作,然后由歌女乐姬传唱。
“你说孤都知道。”裕王难过摇摇头道:“他有本事、有路子,在生活上给孤许多帮助,让不再窘迫;他有学识、讲课深入浅出,教很多东西,让孤不再迷惑;人又风趣幽默,在平时能与孤王能玩到块去,让不再无聊,孤真很感激他……其实在孤心中,他是几位师傅中最特别位……就像位朋友样。”说着痛苦地闭上眼睛道:“但越是这样,就越无法接受他背叛!”
“王爷。”李氏笑道:“恕臣妾直言。沈师傅是在您最低潮时候,来到咱们王府,当时景王爷如日中天,大有入主东宫之势。他尚且能心意辅佐于您,全心全意护着您。现在情况比那时好得多,他又怎会弃您而去呢?”
裕王闻言愣,道:“确实有些奇怪。”
“奴家在民间时,有句俗话叫,得不风儿,就是雨儿。”李氏道:“王爷,遇到事儿得先想着信任对方,可不能听风就是雨,因为些没影事儿,就把自个左膀右臂给废。”
裕王闻言寻思良久,终于展颜笑道
“王爷猜得没错。”李氏看眼面前荷花池,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衣翩翩男子,不由俏脸发烫道:“正是……您沈师傅。”
“他?!”裕王登时变脸色,冷哼声道:“以后不许唱这首曲!”
李氏以为心思被看破,不由花容失色,瑟缩着跪在地上,句话不敢说。
裕王看到她这样子,叹口气道:“倒把你吓着,快起来吧,跟你没关系。”
李氏这才松口气,又听裕王道:“都是那沈拙言,简直是气煞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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