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闻言心中沉,暗道:‘看来高拱在他心里,还是无可替代。’面上却若无其事道:“高公自然不必瞒,还得指着他给们掌舵呢。”说着笑笑道:“其实来之前,已经请示过高公。”
裕王闻言畅快笑道:“是吗?那太好。既然有高师傅同意,就心里踏实。”说着拍拍手起身道:“好几天没下棋,这回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!”
沈默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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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裕王府出来,已经是申牌时分,现在天短夜长,硕大夕阳红彤彤挂在西
“是。”沈默沉声道:“因为微臣有十足把握,说服唐汝辑弃暗投明,成为咱们人。”
“哦?”裕王惊喜道:“真吗?”
“千真万确!”沈默点头道:“他虽然是严阁老门生,但们俩曾在翰林院共事,又同下江南执政……他在杭州,在苏州,他管茶马司,管市舶司,当时情形十分复杂,俩只能齐心协力,和衷共济,也在这期间,建立不可磨灭战友之情。”顿顿,又道:“回京之后,俩又数次深谈,知道他虽然被任命为景王府侍讲,但他对景王爷其实并不欣赏,反倒对王爷仁厚宽恕十分景仰,常对流露出转投之意。”
他说十分肯定,裕王又比较容易被忽悠,闻言大喜道:“果真如此,那可太好!如果他能弃暗投明,对们可是大大好事!”
“所以才推荐他,并会在稍后时候,告诉他这是王爷您意思。”沈默微微笑道:“王爷您想,他能不感激涕零,心生报效吗?”
:“是啊,怎也得听沈师傅自己说说吧。”说着看李氏眼,赞道:“你很贤淑啊。”
“奴家惶恐……”李氏赶紧小意道。
裕王心情好很多,看眼摆在面前古琴道:“听你唱这曲子,孤都有些好奇,哪天把原唱请来,也让孤饱耳福吧?”
“听那天唱曲姑娘说,丁香胡同里住着位江南来苏大家……据说这首句子,就是沈师傅为她所作。”李氏神往道:“想必她唱得最好……”
“哦,还是沈师傅红颜知己?”裕王这下来兴趣道:“那更要见见。”
“当然!当然!”裕王点头不迭道。
沈默笑道:“这下你不会再误会吧?”
“不会不会……”裕王摇头说道,说完又觉着失言,便不好意思笑道:“哪里误会过你嘛?”
“那就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沈默笑笑,正色道:“不过这事儿,王爷得保密,不能跟任何人说,否则唐大人会有危险。”
“那是定。”裕王郑重点头道,说着却又有些犹豫道:“连高师傅也不能说吗?”
听说王爷要把那苏大家请来,李氏不由欢欣道:“太好,臣妾正好可以跟她请教请教,怎把这首曲子弹好唱好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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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下午时分,沈默来到王府觐见时,裕王能以个平和心态面对他,微笑道:“沈师傅是来给孤个说法吧?”
见王爷毫不动怒,对自己和颜悦色,刚刚饱受高拱蹂躏沈默,心中竟然涌起十分感动,道:“是,王爷,微臣这做,完全是为王爷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裕王点头道,经过李氏心理建设,他已经能把沈默往好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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