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端着酒杯,拍着胸脯道:“王爷放心,下官这去,定然是‘黄沙百战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’!”
“又不是让你去打仗……”袁炜微笑道:“搞得这悲壮。”
“部堂有所不知。”唐汝楫道:“这市舶司跟商人们之间,就是没有刀枪战争啊!您看鄢懋卿,原先在京城张牙舞爪、耀武扬威,到苏州没半年,被人直接灭吧?”说着冷冷笑道:“什御史弹劾?什太监告密?他就是被那些苏州商人给整倒!”
众人听他讲起典故,都很感兴趣道:“有这凶险吗?”
“当然有!”唐汝楫深有感触道:“当年可是亲历过苏州粮食危机,你们是不在场啊,不知道那些商人们。为打压官府开市,调动就是上千万两银子!当时国库年才入五百万两!他们就能调动千万两,全砸到苏州来,然后调动临近州府,粒粮食不准进入苏州城,要是让他们得逞,苏州就永远是那些巨商,们官府则要万劫不复,让人家彻底打倒。”
景王府大殿宴会中……
景王爷眉飞色舞,开心快要飞起来。今年他心情大起大落,老三小崽子夭,他儿子却出生,当时把他乐得啊,简直都要忘乎所以!
但莫名其妙,父皇竟不给他儿子起名,弄得他儿子到现在还是黑户……天上不户口,天就不算正式皇族,景王这颗心啊,也就得悬天,然后悬就是小半年,弄得他着急上火,心浮气躁,连带着看那宝贝儿子都不宝贝、不顺眼。
但切切,都在那次廷推之后,云开雾散,雨过天晴!
他师父将入阁为相,他侍读将出镇天下最富庶要津,从此后内外开花加芝麻开花,将强势压倒老三,舍其谁?让父皇没得选择!
众人不禁倒吸冷气道:“那后来呢?”虽然知道苏州城还在官府手里,但大伙仍对当时秘辛无比好奇。
唐汝楫便将沈默当时应对,知道多少说出多少,无需演绎,便足够精彩刺激,让听者目眩神迷。方才那些还嘲笑沈默,全都脸红起来,心说们太小看那沈拙言
现在他,有种憋个礼拜,终于上出大号感觉,那叫个如释重负啊!
通体舒爽之余,他甚至开始意*自己身登大宝,三千后宫时荒*生活,竟然嘿嘿直笑起来,让边上袁炜和唐汝楫十分错愕。
袁炜可能是这满殿皆醉环境中,唯保持清醒个,看到景王这副猪哥模样,他不禁暗暗叹息,轻轻咳嗽声,提醒自娱自乐景王爷,小声道:“殿下,下面都看着咱们呢。”
景王爷这才惊醒过来,擦擦嘴角,还好没流口水,便举起酒杯,摆出副罕见和蔼道:“袁师傅、唐师傅,孤王敬你们杯,祝你们旗开得胜,大展宏图!”
见王爷敬酒,袁炜尚且还好,唐汝楫却感到有些飘飘然,他这辈子,单从履历看,不可谓不成功,可名声却很般。还被很多清流瞧不起……究其原因,就是因为他父亲唐龙,与严嵩过从甚密,人都说他这个状元,也是因为严阁老缘故,才能得到。这简直是对他二十年寒窗苦读最大侮辱,所以直憋着股劲儿,想要证明下自己真是状元之才,不是光靠是裙带关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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