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棋盘胡同沈家，院子里
柿子树上，挂满
橘红色小灯笼，那是霜降后成熟柿子，若是阿吉和十分在，定然早就整天吵着‘阿爹阿爹打柿子’。
但现在，没儿子们期盼，沈默根本提不起兴趣来，直到柿子在树上熟透，要是再不摘，就要熟烂
地时，他才叫三尺给他扶着梯子，上去摘下来，准备做成柿
唐汝楫这下终于说实话道：“
远远不如他，那家伙深不可测，手段让人不寒而栗，关系网密密麻麻，才能罩得住那场面……跟您说真，此去苏州，心里是点底儿都没有……”
“就知道……”袁炜叹口气道，他其实跟唐汝楫是类人，眼高手低，能说不会做，号称‘清流’是也。正因为还有些自知之明，所以他也不相信唐汝楫有那个本事。
“部堂快给出出主意吧。”唐汝楫这下慌，求告道：“保准听您。”
“王爷不都说吗？”袁炜道：“明天正好休沐，你去沈默家找他，利用你俩关系，好好跟他谈谈，只要他肯帮你，切都不是难题。”说着‘嗯’声道：“想来他能在朝堂上推荐你，就是有这方面想法，所以还是有可能……”顿顿，又嘱咐道：“不要趾高气扬，要拿出刘玄德三顾草庐心态，别把事情办砸。”
“您就放心吧。”唐汝楫点头道。
，能完成这种反击，得多大魄力、多大智慧，多大面子才行啊？
在赞叹之余，袁炜关心却是另个问题，既然此地如此凶险，他唐汝楫能胜任吗？
但景王爷想不那
多，只听他大咧咧道：“既然那沈默这厉害，那就再给他次机会，唐师傅，明儿你辛苦趟，让他来拜会孤王，赔个不是吧。”众人便大赞‘王爷仁慈’、‘宽宏大量’……时间马屁横飞，乌烟瘴气。
※※※
深夜。宴会散，在袁炜注视下，唐汝楫好歹没喝醉，或者说是半醉半醒。离开王府，袁炜便把他拉到自己马车上，劈头就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沈默本事？”
“可以做些许诺。”袁炜又缓缓道：“礼部侍郎位子，会尽力帮他争取。”
唐汝楫眼中闪过丝异样道：“这好啊……”
袁炜知道他心里想什，笑笑道：“你放心，不会让自己人吃亏，只要你在苏州干得好，将来东南总督就是你。”闹半天，他跟景王、唐汝楫都是个德行，区别只是智力高低罢，果然物以类聚啊……
唐汝楫却不觉着这许诺过于狂妄，还很认真地点头道：“知道。”
※※※
“部堂小瞧……”唐汝楫撇撇嘴道：“那件事都办得滴水不漏，您还不相信能力吗？”
“还提那件事！”袁炜疾言厉色道：“你想死啊！”唬得唐汝楫彻底醒酒，捂住嘴巴道：“不提、不提。”
“上次你也没干出啥名堂来，这次别跟玩虚，没有金刚钻，揽不瓷器活！”袁炜冷冷道：“要知道，你今天说大话，明天就得走鄢懋卿老路！”
这句话，把唐汝楫要吹牛憋回肚子，“这个嘛……”他寻思会儿道：“在这方面，稍微不如他吧。”
“只是稍微？”袁炜审视着他道：“说实话！才好帮你想办法，没有金刚钻，咱们借个来也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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