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雪螓首微低,正在轻轻搅动着碗桂花羹,闻言身子颤,低声道:“早知这样,就永远也不踏进你家门。”说起来,这是她第次踏足沈家,无论是苏州巡抚衙门,还是这里。
“并不是要赶你走。”沈默轻叹声道:“而是现在处境十分不妙,没看见若菡阿吉他们都已经离京吗?如果你还不走话,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“可以喝。”苏雪将那桂花羹搁在沈默床头,幽幽道:“是不是在大人心里,苏雪直是个势利虚伪女人?”
“怎会呢?”沈默接过来,舀勺浅尝辄止道:“你怎有这种想法?”
“原来如此,原来是他在捣鬼!”严世蕃,bao跳如雷道:“要他去死!”他将屋里所有能踢翻东西全都踢倒。咬牙切齿道:“是,原先那些事情,也定是他在捣鬼!可恨还直被蒙在鼓里,以为只是自己坐太岁,流年不利呢!”说着猛地去掀桌子,结果没掀动那沉重楠木桌,气得他将桌布抽,便将桌上碟子茶碗全都甩到地上,摔个粉碎,大吼大叫道:“原来不是天灾,是人祸啊!!”
好大通发泄,终于将这几个月来,积攒在胸中戾气释放出来,严世蕃气喘吁吁坐在唯完好凳子上,对躲出门去胡植道:“进来。”
胡植小心翼翼进来,好容易找到立足地方,站住道:“东楼公有何吩咐?”
“把姓沈那身官衣扒。”严世蕃喘着粗气道:“左都御史就是你!”
胡植闻言双目放光道:“遵命!”说着有些可惜道:“只可惜有陆炳罩着,们不能伤害他,不然先把他发配,然后找人在半路上把他做……”
待三人稀里糊涂走,张居正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老师,您为何要改变计划?”
“不是说过吗?”徐阶垂下眼睑道:“情况有变。”
“可您想过没有,少咱们支援,拙言那里就危险……”张居正急切道。
“不要操心别人。”徐阶微闭着眼道:“眼下们最重要事情,是将冯侍郎推上尚书位。太岳,你立刻去拜访诸位大人,向他们转达意思。”
“可是老师,沈默怎办?”张居正不罢休地问道:“咱们可不能不管他呀!”
“快要罩不住。”严世蕃有些得意道,但没有再往下说,而是不耐烦道:“你赶紧把这件事儿办好,出纰漏就去死吧!”
吓得胡植直缩脖子道:“东楼公放心,会尽快办妥!”心说此地不宜久留,还是快闪人吧。
谁知走时候。还被碎瓷片扎破脚,痛得他嗷嗷直叫……
※※※
“梧桐叶上三更雨,叶叶声声是别离。”面对着前来探视苏大家,沈默轻叹声道:“天下无不散宴席,苏雪,是到说再见时候。”
听他还在那喋喋不休,做小儿女态,徐阶终于拍案,bao怒道:“放肆!你这个长不大毛孩子,要气死吗!”
看着贯温和徐阁老,如狮子般,bao怒起来,张居正终于不敢说话,叹口气退出去。
看着张居正失望离去,徐阶无奈地摇摇头,也叹息声道:“你哪辈子修来福气?”
※※※
陈湖情报收集,虽然偷偷摸摸,动作却绝不迟缓,仅仅两天,便回报严世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