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拙言已将蓝道行带到锦衣卫诏狱,如此来,们被诬陷可能便不存在。”张居正面上也露出轻松笑容道:“这拨乱反正击,让事情重回有利于们方向,下面只需按部就班,静观其变即可。”
“这几句有大将风度……”徐阶赞赏地点点头道:“就按你说办,静观其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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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熙宫,谨身精舍。
嘉靖皇帝自下出那些五彩之物后,龙体便天天转好。随后,又遵照李时珍嘱咐,每日里三次牛膝酒饮之,几天之后,腰膝和腿脚便有力气,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。让嘉靖帝十分开心,对来给自己复查李时珍道:“李先生,下面该用什药?”他觉着李时珍方子十分有趣,先是茭白鲫鱼汤,又是苦菜汤,还让自己饮那种味道怪怪酒,所用全无贵重之药,偏偏比太医院那些蠢材方子,好用万倍!所以嘉靖觉着李时珍很神,这神医真不忽悠人。
眼下时局扑朔迷离,让大明朝*员们如雾里看花,不明白皇上为什醒来,便先驱逐李芳,反手又杖责陈洪,还要将其紧闭个月。难道是因为伤心过度,神经错乱?
但在真正高手,却可凭着双慧眼,看透这些纷纷扰扰表象,直达事件本质。
“李芳之所以被驱逐,不是因为他算计陈洪,而是他已经完成历史使命。”徐府书房中,张居正侃侃而谈道:“其实李芳坐在大内总管位子上,是用来和陆炳平衡,有他在,陆炳就无法触及大内,更无法控制京营,只有这样皇上才能睡得安稳……毕竟兄弟再亲也是外人,比不得太监放心。”
徐阶坐在大案后,不动声色地点点头,张居正便继续道:“现在陆炳去,过于强大李芳便显得不合时宜。这时候主动让贤,退避三尺,还有可能得个体面,偏生他又看不清形势,想要算计陈洪,将这个唯对手除掉。这就让皇上大为忌惮,现在让他去修寿宫,已经是最好结果。”
“而陈洪之所以挨打被关,也是同样原因,当李芳去后,他又太强、太嚣张,不狠狠杀杀,即使黄锦回来,也没法跟他抗衡。”张居正无限感慨道:“论起平衡之道,皇上真是炉火纯青,如羚羊挂角啊!”
李时珍给嘉靖把完脉,淡淡道:“什药都不用,静心调养即可。”
“那说,朕就要痊愈?”嘉靖大喜过望道。
“只能说是暂时康复。”李时珍边收拾诊具,
“呵呵……”徐阶淡淡笑道:“你说不错,不过以后,这些话心里明白即可,不要说出来。”
“怎?”张居正有些吃惊道:“有什不妥吗?”他与徐阶私下相处时候,早已习惯敢说敢骂、言谈无忌,此刻听到老师此言,自然有些不解。
“今非昔比。”徐阶摇摇头,缓缓道:“厂卫特务无处不在,只是原先被陆炳压住,现在陆太保去,谁知他们会干出什来……”他看法竟然和袁炜样,也不知算不算英雄所见略同。
但张居正比景王可聪明多,闻言便醒悟道:“确实是学生孟浪……”
“以后注意即可。”徐阶颔首微笑道:“不过也无须噤若寒蝉,只要掌握分寸即可。”说这话时,徐阁老竟有些俏皮模样,显然心情阳光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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